面是担心赵国砚和闯虎的情况,另一方面是两天前跟胡小妍通过电话以后,他总觉得家里有事发生,想要尽快赶回奉天。
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对江家而言,根本不成问题。
他没有办法把所有“农具”都运走,但剩下的“农具”既然不能为他所用,为了免去日后回想起来,心里总惦记着放不下,于是便索性直接炸个干净,一了百了,省得心里多个挂碍。
“什么时候?”
“什、什么事儿?”
“哥!这事儿我敢随便开玩笑么?”
“不用了!忙活了一宿,你也赶紧去火车站吧!”
屋里众人见外头突然没了动静,便纷纷朝门口这边靠过来,却见江连横的身形突然一震,一把抓住闯虎的胳膊,瞪大了眼睛问:“真的假的?”
江连横怒骂一声,随后立刻冲到马棚里牵出一匹枣红马,不由分说地翻身上鞍,眼看着就要朝院门外飞奔而去。
薛应清等人连忙走出来问:“昨天晚上刚闹出那么大动静,你还要上哪去?”
只不过,德国佬这两年战事吃紧,贸易遭遇封锁,江家的军火生意才暂且搁置了下来,猪鬃的买卖则转而卖给英法两国的洋行。
众人也赶紧叮叮铛铛地忙活起来。
胡匪们却是一脸得意,不禁哈哈大笑道:“咱哥有面儿,要整,就得整个大动静!”
话音刚落,马蹄声渐近,院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哩哏楞冲门口喊道:“董二娘,你要是还想盼着那姓赵的好,就别老在那念叨了!”
由于是枪伤的缘故,大伙儿没办法把他送去医院,那样无异于自投罗网,眼下能不能挺过这一劫,就只能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没办法,到目前为止,那批军火还不能算是李正等人的囊中之物。
“什么决死团?”
只不过,他急,有人比他还急。
赵国砚自知关系重大,因此并未多加解释,只是说:“薛掌柜,这次多谢你们帮忙,其他的事你们就先别多问了,赶紧收拾东西,跟咱们回奉天避避风头吧!”
“今天!”闯虎歪着脑袋掐算道,“按那个老山人的说法,也就个把小时以后!”
赵国砚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神情显得有些焦虑。
起子等一众胡匪连忙插话道:“等下,咱们正哥和二驴他们还没回来呢!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过河拆桥呐?”
“那好!记得帮我提醒他,弟兄们这两个月以来不容易,说话可得算数!”说罢,李正便抬手招呼道,“哥几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