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胡匪闻声一喜,拉开院门一看,果然是李正回来了,只见他跨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猛将风范,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闭口不谈。
见他走得火急火燎,薛应清等人闹不清楚情况,便向赵国砚和闯虎询问究竟。
“道哥,我陪你过去!”赵国砚仿佛不知疲倦,当即自告奋勇道。
“炸了!炸了!”康徵连忙回道,“港口的军火仓库,让李正给炸了!”
李正在马背上冲院子里环视一圈儿,忽然皱眉问道:“江兄弟哪去了?”
他并不觉得炸军火仓库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吹的,只管朝弟兄们喝令道:“哥几个,咱们人多,就不坐火车了,跟我去找二驴他们汇合,走野路回去!”
康徵原以为,已经运走的那批“农具”,足以让李正知足了。
“回头帮我跟你家掌柜的带个话,告诉他,哥几个过两天就去奉天找他帮忙提货!”李正边说边递给他一份提货单。
他们明明有一手提箱的金条,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两千块现大洋陪江连横玩儿命。
事实的情况是,李正确实“知足”了。
说话间,远天突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闷响,声音不大,却仿佛雷鸣。
荣五爷的宅子是座空窑,那就直接一把火烧干净;宅子里的女佣可能会乱了弟兄的方寸,那就干脆杀了了事;仓库里剩下的军火运不走,那就谁也别想运走。
好在蔡耘生这火点的收成不少,除去各门同伙儿的抽成,剩下的金条也足够他们撒开欢儿地糟践几年。
“大概有多少人?”赵国砚问。
这便是李正的风格做派。
“操他妈的!”
闯虎皱起眉头,仿佛吃了苍蝇般地恶心,于是连忙绕过两人,快步来到江连横面前,急声道:“哥,还是我跟你说吧!”
闯虎瞄了一眼门内,旋即神秘兮兮地冲江连横招了招手:“低点!低点!”
仨人看上去并无大碍,除了衣服上有点潮意外,身上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是三人一匹马,轮流骑着赶过来,看上去很疲惫。
不过片刻功夫,院门外却又突然传来一声嘶鸣,紧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口哨声。
话虽如此,可江连横却并没有想到李正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想到江家如今竟然已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下什么下!”董二娘挥一挥手绢儿,像在抖落一块抹布,“外头响晴白日的,连片云都没有,怎么可能下雨!”
江连横在门口来回踱步,同样显得忧心忡忡,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