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镖厉声打断:“叫什么叫!闭嘴!”
说罢,他便转过身,在走廊中间站定,支起右肘,笑道:“宝儿,走吧?”
“是啊!”江连横停下关门的手,转头却问,“你要进去看看么?”
鲜血涌出来,迸溅到他的眼睛里,他便紧闭上一只眼,像只猫头鹰似的,继续这场无声的杀戮。
两人本打算远远地静观其变,无奈薛应清天生丽质,实在太过抢眼,隔三差五便有人凑过来搭话套近乎。
随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又一次转身走进旅馆,爬上二楼,而门外的保镖,依然在原地待命。
“那他不会见过蔡耘生吧?”江连横惊问一声,“达里尼俱乐部那天晚上,他也在那!”
说话间,两人来到客房门口。
酒会中的苏泰发现了她,立马从几个宾客那里抽出身,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蔡少爷,您忙着呐?”
“别老一惊一乍的,可能有那么点儿印象,但肯定没正式见过。”薛应清手托发髻,沉着地提醒道,“换成是你,你能记住这场酒会里的所有人吗?”
少倾,镇远町的北段,终于有两盏明晃晃的车灯缓缓朝这边开过来,并在旅馆门口停下——没有熄火!
赵国砚眯起眼睛,拧眉一看,整个人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没有东洋宪兵开道,但黑色汽车左右两侧的踏板上,各站了两个二鬼子汉奸保镖,其后还有十来个打手一路小跑,尾随而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溺水似的,粘稠的黑血呛进气管里,无法喘息,更无法呼救。
“唉!”薛应清忧心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不大舒服,正在房间里躺着呢!”
突然,窗外一道强光闪过,在阴沉沉的盥洗室内,瞬间勾勒出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形——好家伙,一丝不挂!
“吓!”
不过,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不仅是他不认识这些援助大清复国的投机金主,就连这些金主之间,也大多互不相识,彼此之间,充其量也只是略有耳闻。
紧接着,江连横打开衣柜,换了身干净的白衬衫,套上西装外套,提起大皮鞋,站在镜子前打了个顶漂亮的领结。
“喂?荣五爷,你怎么还不过来?这么多人都等着你呢!”苏泰的语气带有几分埋怨,“待会儿王爷都要来了,合着你的架子比王爷还大?”
目前为止,一切都安然无恙。
“嗐!他这個人呐,疑神疑鬼,虽然办事周全,就是有点婆婆妈妈,别说你们找他,酒会上有不少人都正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