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横和薛应清缓步走进大和旅馆的宴会厅,加入宗社党的秘密酒会。
真正让这些金主聚在一起的,其实是那些留着辫子的遗老遗少。
“呕——”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推开“蔡耘生”的客房大门时,却没再见到“何丽珍”的身影。
“可我能记住你啊!蔡耘生天天在你旁边转悠,保不齐让别人多瞅两眼,咱俩还是往那边稍稍吧!”
“王爷吉祥!”
“是荣五爷的车!”
紧接着,汽车副驾驶上走下来一个人,短下巴。
窗外墨云滚滚,凌乱的被褥上,那口黑色手提箱竟也不知所踪。
薛应清摇头叹息道:“整个下午都上吐下泻,没停过。”
夜里:06:
暴雨如注,凭借着风势,一下接着一下地拍在地面上,溅起大片大片的濛濛水雾。
苏泰到死都没闹明白,杀他的人到底是谁。
江连横将房门锁好,头也不回地劝道:“行啦行啦!别整你那头发了,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直到这时候,江连横才反应过来,这场所谓的酒会,其实只是为了宗社党筹措“善款”而举行的活动。
“那我马上去后头告诉小顾!”赛冬瓜立刻应声回道。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敦实、上唇蓄着浓密胡须的中年鬼子,此刻正拿着一杯红酒,跟两个东洋军官相谈甚欢。
薛应清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但苏泰经常跟鬼子打交道,有交集也正常。”
荣五爷仍然没有到场!
薛应清心里发毛,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哪里‘走水’了?”
苏泰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但却并非因为回想起了荣五爷的顾虑,而是担忧“蔡耘生”对宗社党的捐款还能否落实。
“这可不行,得抓紧送医院去呀!”
很快,他的双手便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薛应清嫣然一笑,连忙领着苏泰朝客房那边走去,边走边问:“苏爷,荣五爷还没来呢?”
举目远眺,并未找到荣五爷的身影。
“诶?何小姐!”
起初,他还能勉强用手臂去格挡刺刀,徒劳过后,便开始出于本能地四处乱抓,妄图推开凶手,却又因无力而显得近似于哀求。
所有人刚走进来,便无一例外地抱怨起这作妖的天气,话赶着话,交谈的氛围很快便跟着热烈起来。
荣五爷并未下车!
旅馆门口有人高声为其报号,结果刚喊了一声“荣五”,就被从踏板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