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似乎此举正中了她的下怀。
江连横觉得再这么下去,早晚要乱了心智,于是赶忙别过脸去,胡乱摆手道:“好看好看,不是,你别老打岔行不行,我问你荣五爷的事儿,你老发什么骚——”
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咋了,现在都得叫你连横了呗!”
等到了大连,豺狼虎豹,早已在此静候多时。
这话噎得江连横无法反驳。他的确打过几回漂亮仗,但要说“跑”江湖,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
要做“美人局”,先得保证“美人”的安全,这间房想必就是给那侍应生小顾准备的哨口。
“来了!”
什么样的爷们儿得哄他,什么样的爷们儿得激他,“燕”字门的女人摸清了他们的秉性,再略施手段,就像在老牛跟前儿撒了泡尿,那老牛便死心塌地,任由驱使。
单拿大和旅馆的康徵来说,搁匪帮的行话讲,便是“水香”、“料水的”,专门负责站岗放哨。
江连横已经完全适应了薛应清动不动就变脸,当下只顾把话题往回拽:“你这‘美人局’,我听明白了。但我没明白,这局跟荣五爷有什么关系,你俩找他干啥?”
条理虽然通了,江连横却有一件事没想明白:“敢情你们这些人,前前后后,做了快一年的局,连张银票、存款的票单都荣不出来?”
房门推开,薛应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探出脑袋,直到瞅见江连横时,才忍不住“噗嗤”一乐,笑道:“这小胆儿,还在线上跑呐!屋里没人,就我自己!”
“以前也没听说过,但最近是这样,只收真金白银。”
“ok!ok!”
这局里头,谁都能用自己人冒充,唯独荣五爷不能。
“道哥,你早说,我心里就有底了。”赵国砚立时轻松了不少,“那,等一会儿散场的时候,咱各顾各的,回头大和旅馆再碰?”
“国砚!”他忽然转过头,低声问,“给你的手榴弹带了么?”
“哈——”薛应清撂下杯子,一脸满足地说,“真爽快,我就爱喝汽水儿。”
江连横愕然,心中暗叹:这便是通晓了“燕”字门的女人。
这叫调虎离山,使其孤立无援!
在此之前,薛应清便已经在安东,跟蔡耘生交往了近一年的时间。
薛应清则是继续说:“尤其是现在这节骨眼儿,官银号都要被鬼子给挤兑黄了,你没点关系,想在票号和银行里兑金子银子,门儿也没有呀!”
……
“你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