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说着,她便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即便如此,她的臂弯、肩颈和小腿,也足够令人浮想联翩、血脉喷张。
再回过头时,薛应清已然恢复了常态,方才暧昧的神情,仿佛根本不曾存在过。
如果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蔡家人必定会小心谨慎,弄不好就要蔡家老爷亲自过来洽谈。
达里尼俱乐部,早已从喧嚣中沉寂了下来,就连二层的赌场,都显得死气沉沉。
江连横咧嘴笑道:“老爷子以前常说,想成事儿,就别惜身。咱是得低调,但要真是个局,咱该听响儿的时候,也得听响儿。”
薛应清等人是骗,自然不用那么大的排场,但却是相通的作用。
“那这么说,荣五爷只收现洋?”
薛应清笑而不语。
人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岂能不知人心险恶?
种种江湖骗术,就算没遇见过,那也必定听见过,怎么可能随便受人诓骗?
“不像,真要想坑我,就不会在这地方碰码了。”
“谁说的?”江连横反问,“我看你钓的蔡耘生就不这样,一口一个‘宝儿’,不是挺虚着你么!”
“你知道我?”江连横诧异地问。
薛应清忽然提起裙摆,将裙角提过膝盖,直到大腿,才缓缓停下来,再抬头,调笑着问:“解渴了没?”
“谁跟你说没练?”薛应清笑道,“只不过是练错了地方,留洋去了。”
她卸了妆,眉目柔和了不少,面容也变得恬淡随和,仿佛是尖刀入鞘,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了。
“那你看看这个。”
凌晨三点,月垂西山,天未破晓,正是最黑的时候。
康徵提早半年就来了大和旅馆,抓闯虎,是个实打实的误会,他真正要防范的,其实是蔡家老爷派人来找蔡耘生。身在局中,本是“好梦一场”,家里来人,一戳,醒了,局就毁了。如有风吹草动,便尽快转移。
“哥,咱别着了道儿了。”
江连横还是摇头:“不了,这玩意儿不解渴。”
“小道,姑姑好看么?”薛应清问。
“他?”薛应清冷笑一声,“他是个贱骨头。虽说是个贱骨头,但也照样有脾气。只不过人跟人不一样,你在乎的,他未必在乎,他在乎的,你未必在乎。”
江连横暗自点头。
俩人都是线上的合字,心里门清,很多事儿便无需掰开了、揉碎了细论,仅三言两语便交代清楚了。
没想到,薛应清不仅不恼,反而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