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给你狂的!”韩心远撸起袖口,“去年过年也不知道是谁,喝半道就跑茅房里躲着去了,咋拽都不出来!”
“那个……这是先生前几天特意教我的,叫‘嘴调歌头’啊!”
江连横假笑了一整天,此刻终于换上了真情。
如今,和胜坊的生意蒸蒸日上,事少钱多,是江家最稳定的财路,他自己也跟着分得了不少红利。
小花则已经度过了最初的不适,身孕还未显现,正在楼下和宋妈一起,操持、指挥着众多长工短工。
随后,赵国砚便一身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
刚要找个位置坐下来,赵正北忽然走过来,摇头晃脑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谁呀?你记岔劈了吧?那是西风!”
赵正北应了一声,随手抄起两把鼓凳,跟着东风迈出宅门,绕着院子里的大圆桌摆好。
赵国砚也跟着笑,旋即又问:“对了,我托人送过来的稻田蟹收到没有?”
他快步走上前,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蒸河蟹、炒爆肚、煎刀鱼、焖肘子……
两人握手,袁新法立时微微皱眉。
“别等啊!来来来,快吃快吃!”江连横在胡小妍身边坐下,招笼着说,“酒呐?”
赵正北来了兴致,非要吟诗赋曲,给大伙儿展示一下这几天学习的成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嗡——”
“谁摔地上了?那东哥要是不在桌底下猫着,我能绊倒么?”
紧接着是刘雁声,自从辽阳的保险分号开张以后,他便经常往返于两地之间。
谈及此处,钟遇山顾盼自雄。
不多时,韩心远和钟遇山回来了,二人各带了两个小弟随行。
“行,那我先去看看大嫂。”
“老赵,你别埋汰人啊!”李正西当即回道,“去年我最后还帮着捡碗了呢!”
众人抬头遥望,但见明月中天,不禁觉得分外美满。
张正东走出来说:“南风去火车站接他去了,马上回来。”
最近几天,恰逢中秋佳节,江家往来送礼的客人不少,广源钱庄的苏家、冯记裁缝铺、贾家医馆、恒瑞药铺……
其他几人,无非是能学多少学多少,唯独赵正北被看得最严,胆敢偷懒,立马家法伺候。
江连横和胡小妍等人,也都斜仰起头,眼里含笑地看向赵正北。
月出东山,大家都有点饿了。
赵国砚也是逐一点头,直至走到袁新法身边,猛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