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希纯低着头:“大兄带儿,去了两三次……”
他回忆着在冯京家的宴会上,大家一起一边饮酒作乐,纵情高歌,一边欣赏着胡姬、新罗婢甚至据说是来自日本的歌舞伎表演。
简直快活!
吕公著听着,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
因为他发现,冯当世那个老匹夫的宅子,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新党青壮派聚会的巢穴了!
王子韶、刑恕、章衡、章縡……
再加上他家那个逆子还有被那逆子带在身边的王棣。
这不就是一个妥妥新党大聚会?!
吕希哲那逆子,可是一直在和王介甫通书信!
他看向吕希纯:“冯当世可曾在宴席上出现过?”
“偶尔……”
吕公著猛然醒觉。
艹!
冯当世那个老匹夫,该不会偷偷摸摸,瞒着老夫和王介甫勾搭上了吧?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也确实是冯当世这个老匹夫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毕竟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锦毛鼠锦毛鼠,哪里还有什么节操可言呢?
除了冯京,文彦博这老匹夫的立场,也非常可疑啊!
想到这里,吕公著就没好气的对吕希纯道:“等汝大兄回来,叫他来见老夫!”
吕希纯拜道:“诺!”
吕公著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想起了,远在福建的吕希绩。
这逆子和蔡确是走的越来越近了。
上个月,蔡确甚至直接上书,以其在泉州市舶司筹建过程中的功劳为其请功。
官家大悦,特旨越次拔擢——其寄禄官自承议郎连升三级为朝散郎,除为泉州知州兼同管勾泉州市舶司,还给了一个贴职——直集贤院。
当时好多人都和他道喜。
只有他心中苦闷。
三个儿子,两个被王介甫拐了,一个跟着蔡持正跑了。
就连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孙吕好问,也被乃父带偏,走上了邪路。
他之后,寿州吕家就成了新党的清一色。
就像佛家的那个寓言故事一样——魔王波旬的徒子徒孙,穿着佛陀的袈裟,坐到了佛陀的庙宇中,念着波旬的经文,蛊惑着众生百姓。
而他吕公著恐怕比寓言中的佛祖还惨。
至少寓言里,穿着佛祖袈裟,坐在佛祖庙宇里的是魔王波旬的徒子徒孙。
而他这里,干脆是儿子、孙子都不和他一条路。
……
吕希纯出门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