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这许多的产业!”
“汝的钱,从何而来?”
贪污,永远是政坛上最有利的武器。
即是因为,这个罪名只要坐实,就可以使其名声具毁。
甚至可以说从前的名声有多高,被坐实贪污后,跌落的下场就会有多惨!
譬如范文正公的至交好友滕子京,就是栽在了这个上面!
而且,跌的很惨很惨——哪怕无数人为之伸冤,但他的仕途,也从此被打断。
而在同时,因为这个罪名不轻不重。
所以,并不会把人逼到绝路,使其生出鱼死网破的心理。
所以,烈度可控!
最妙的是,一个被坐实了贪污的官员。
等于是剥去了环绕在其身上的一切保护。
贬黜之后,就可以将之随意搓揉。
不会有人为一个贪污犯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发声的。
譬如当年苏舜钦被贬后,流离失所,四处漂泊,但没有任何人敢给他发声。
这样说着,吕公著就已有了决断。
他不想等了!
他也等不了了。
冬至之后,连下三场大雪,异常的天气,让他这个宰相承担了太多的压力。
但,有了这个罪证,他就可以从中解脱了——朝中,果然是有奸佞啊!
奸臣自己跳出来了!
请苍天,鉴忠奸!
于是,吕公著直接对着在自己的面前的儿子吕希纯,与之吩咐道:“汝且去李公择府上,请其甥黄鲁直今夜来此燕饮!”
他和李常是不方便在私下直接会面的。
这有些犯忌讳!
但,小儿辈们往来,却是很正常。
毕竟,赵官家管天管地,还能管小辈们饮酒作乐不成?
“诺!”吕希纯点头,就要去执行父亲的命令。
却听得老父亲问道:“对了……”
“老大去那里了?”
吕希纯答道:“回禀大人,大兄今日一早,便受了蔡谓的邀请,到冯节度的府邸赴宴去了!”
“可是蔡持正家的那个纨绔?”
“正是此人!”吕希纯道:“大兄近日来,常受其请,过府相会……”
“与会者,据说有许多朝中人物……”
“比如说呢?”吕公著问道。
“吏部的王圣美、学士院的刑和叔还有太师家的文周瀚……有些时候,户部的章子平、店宅务的章伯成,也都在宴上……”
吕公著看向吕希纯,问道:“汝去过?”
他要没去过,怎么会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