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计较。
他拿捏出一个为难而痛心的情绪:
“大公子,容在下直言,以今时之景度之,刘益州或已遭曹操所害。”
“什么?”
刘循惊讶,他觉得曹操就算想得益州,亦无理由在此时杀他父亲。
不是应该押解到城门么?
来个城下逼降么?
“汝勿得妄言!曹操纵是狠辣,此时亦无由杀吾父。他尚欲图成都也!”
周不疑明白。
刘循既能领悟曹操欲图成都,说明不是个死心眼的昏聩之辈。
“他图成都尚有他计,比如以刘益州之名伪信付与公子,请公子献城于曹操。如此,则可不血刃而得成都,亦不损背诺之名。”
刘循已满眼恨意和泪水:“曹操真会如此?”
周不疑痛心颔首:“我亦望非如此。然何以既不见刘益州返归成都,又不闻曹孟德城下逼降?”
刘循亦不知如何应对。
从他的眼光和此时慌乱的心情来看,此时根本想不到周不疑与曹操的心理博弈。
他颓然坐在大椅上,摇头道:“我不信!”
周不疑拱手道:“公子心怀孝义,不信亦属常情。然可修书与孟德,索还刘益州。若情况不允,亦请与刘益州见面。”
周不疑确信,曹操绝不会让刘璋和刘循见面。
就算刘璋未死,真城下相见亦无妨。
刘璋纵软弱,非痴傻之徒,既为所制,必知曹操野心。
今其家小皆在成都,既然曹操背诺,必恐其屠城,岂肯纵其入城?
“我已寄信而出。”
“然,请公子亦要做好大战准备。”
“真要如此么?”
刘循不免有些胆怯,他自知曹军强大。
成都守军纵然很多,但凭此孤城,又怎能抵挡曹操大军?
正此时,有信使来报:“主公遣人送信至此,请公子观之!”
果然,正应周不疑所言。
不见刘璋亲至。
却见手书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