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请治陈石寻衅滋事、威胁朝廷命妇之罪!”
顿了顿后,他抬起头看向文训,一字一句地说道:
“陛下初登大宝之时,曾言镇国夫人明达静贤、御内守方,是为将士妻妾之表率,故而下旨恩赐,敕为二品镇国。
如今她久居家中,未曾有半步参议,陈石却在朝堂上将她提出,以此来刺激凌点检。臣虽与其是郎舅,先前为公,故而不言。
如今却是为私,胞妹无端受此污蔑,臣若不站出来为她正名,还有何颜面为陛下效命、有何颜面为亡故的父母交代?
陈石污蔑构陷深院妇人,究竟是想借此诱导凌点检动手失理,还是说……陛下当初的眼光和敕封,是错的?”
啊这……
还没等陈石开口争辩,京畿地区的原颍川系官员一个接一个,一连跪倒了一大片!纷纷开口对陈石的阴险狡诈、小人行径进行批判和指责。
紧接着,关中系、关东系的官员们也纷纷跪了下来,齐声声援大舅哥。不过他们的侧重点不同,出发点也不同。
他们是正义使者,看不下去刘指挥使和妹妹这对可怜的难兄难妹被人欺负,受不了这种良心上的谴责才仗义执言的。
至于凌晨和陈石到底该怎么治罪,治什么罪,全凭陛下定夺。
文训坐在龙椅上,看着除了御史台和六部前官之外全部都跪下来的臣子们,不禁翘起了嘴角,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今天,他才体会到当年周太宗、周高宗的感受。原来权力的游戏是这么玩的,原来朝堂的天平是这么掌控的,原来这满座衣冠,会这样千方百计的拙劣表演。
天下事,等我定夺。
天下人,看我脸色。
不急~这才哪到哪?真正的表演还没开始呢
文训将身子靠向后面,闭上了双目。
爱跪,你们就跪着。
就在此时,身形消瘦、个头高大的刑部左侍郎严望出列了。
“陛下,凌晨殿中动手,此举确实于礼不合,有藐视皇家、轻慢主上之嫌。陈石亦有言语不当之责,臣以律法为据,请陛下将二人一起革职,各杖五十,停官回家反省。”
凌晨看着严望的背影,冷笑连连。
陈石的职位他弄清楚了,不过是个正四品的秘书监,正四品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恒星级别的天体了,可望不可及。
但自己是从三品,各打一棒,亏的是谁?
更何况,殿前都点检能按从三品的官来算吗?
严望说完,立刻就有人出列反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