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况且这件事很复杂,需要掌握五年前的案件细节,找到当时的知情人,更要打通内地公检两家的人脉,绝不可能是半个月内能够布局的。
黎雅柔还是倾向于巧合。她无奈叹气,头都疼了,子卓啊子卓,你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心里装着事,黎雅柔有些提不起精神,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儿子都回来了,庄綦廷倒是不见人影,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黎盛铭还挂念着上次妈咪亲手做的葱爆龙虾,对两个哥哥炫耀他的独特地位,遭到两记爆栗。
“有心事吗,妈妈。”庄少衍察觉出黎雅柔的沉默,关切地问。
黎雅柔笑了笑,“就是早上赶飞机,有些累。你最近在公司还好吗?你爹地没有再给你派任务吧。”
庄少衍一年前已经和家里达成了共识,他决定放弃集团继承权,这两年会慢慢将手头的生意与权力都过渡给老二庄少洲。他喜欢学术,喜欢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喜欢站在三尺讲台上传授知识,他更享受宁静的校园,而非尔虞我诈的生意场。
“没有,妈妈。阿洲比我厉害,上手很快,我觉得不需要两年他就能接下我现在的位置了。”庄少衍很欣慰地看了一眼自己弟弟。
黎盛铭:“那我以后要钱都得找二哥要了。”
黎雅柔无语:“你这傻仔,就不能自己揾钱自己花?”
庄少洲笑得很倜傥,装着一如既往的斯文派头:“可以啊,现在每一分零花钱都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扣,等你高中毕业,先来我这里实习两个月还债。”
黎盛铭撇嘴,“二哥,你果然是我们家最坏的。”
庄少洲被小兔崽子气笑了,揪他耳朵,“我有老头坏?吃你的蟹腿!”
黎盛铭怪笑两声:“我要告诉爹地,你私底下喊他老头!”
庄少洲无所谓耸肩,懒散地叠起腿,“你敢。”
黎雅柔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满脸都是“快打起来快打起来”,庄少衍则摇摇头,为母亲盛了一碗滋补的天麻乳鸽汤。
“我要杜卡迪era,哥,你买给我,我就不出卖你。”黎盛铭激动地搓搓手,他想要很久了,可爹地妈咪都不买给他。爹地甚至鄙视他的骑行技术,让他先练一年。
庄少洲气定神闲:“那你去找爹地告状吧。”
“找我告什么状。”
庄綦廷一进餐厅就听见闹哄哄的,没有他在,妻儿打成一片,家里的气氛看上去好极了,洋溢着一股青春。果不其然,他一出声,餐厅立刻静下来,无声地指责他是一个氛围破坏者。
庄綦廷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