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然后一道雄壮的身影,上来就拧断了这老货的四肢。
唯独婶娘没有变,这就很好。
耳光响亮。
就算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还时不时地拧出来碎嘴一阵。
哪怕如今身居高宅,锦衣玉食,别人对她的称呼也由过去的姜家婆娘,换作了今日的姜夫人。
姜婶见状,顿时带着几分埋怨,愤恨不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得久了,刚刚那一巴掌,竟让她莫名生出几分快意。
姜婉努力回忆了一番梦境,见只是徒劳后,便没有继续强求。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此孝道也。
突如其来的冷意,瞬间灌入寝卧,冲散了暖房里的温暖。
“要是太难,就算了。”
父母故去的这么多年,自己这個叔母早就成了母亲一般的存在。
似乎这样就能遮掩什么。
那道一直守在院外的雄壮身影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姜婉身后。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出口,别说是老嬷嬷了。
就像此时早已候在一旁的那位老嬷嬷。
她要学的东西,忽然就多了起来。
却没想到这看似文文静静的温婉少女,手段竟这么狠辣。
或许是离开绍哥儿身边太久了,她好像又要变成绍哥儿讨厌的那般模样了。
姜婉闻言,认真道。
婉娘。
冷硬、漠然,高高在上。
初学时,那戒尺落在身上的时候,姜婉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绍哥儿正月初四离家,如今已经是二百四十又四天。
但也差不离了。
运气不好,便只能沦为家妓,用来招待府中贵客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支足以射杀天门境大宗师的恐怖箭矢,已经被一只大手凌空抓住。
因为梦里的绍哥儿面容还是那副面容,却给姜婉一种分外陌生的感觉。
诸般种种不断变幻的表情,一旁陪着她一起吹冷风的女侍,倒是早已见怪不怪。
说起来,当时她只是跟李文静这个便宜义父说了一声。
说完,便见姜婶转忧为喜道。
“我跟你学了三个月的礼,以后你也跟我学学我的礼。”
……
就算不喜欢,她只能接受。
“吾家郎君,世之无二,神都那老货,焉配让我屈身?”
远到就仿佛隔着天堑一般。
“惦记的。”
“我就是……就是想给伱叔父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