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我厌弃你入骨,都将你杀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你救活!你心脏都被我搅碎了,内腑都废了,我怎么救你,将我自己的心剜给你吗?就是我想剜,也不能让你起死回生!”
宴尘眉目中寒凉未消,却是面容虚弱,一段回答,让喻清渊最后一分希望尽毁。
他厉声:“原来……如此!”
宴尘方才说了那么长一段话,此时又不可控制再次冷漠开口。
“我是少君,你是魔头,与你有婚约在身让我日日不得安心,收你为徒,是我此生耻辱,你死了,才能成全我道途清净,得座高位!”
宴尘嘴上这么说,心中当然不是如此想。
……他中了某种禁咒!
一种他也不曾知晓的高超无比的阴邪禁咒!
有人在用禁咒控制他的言辞,而他的声音神态却仍是自己的。
心魔翻涌的喻清渊不曾发现。
他信了宴尘说的,每一个字!
喻清渊一声沉笑,笑的是那般危险:“与本座有婚约让师尊日日不得安心?”
他单手一捏宴尘下颚,捏得他半扬起了头。
“那师尊说,本座不能让你安心,谁能!”
宴尘一抓他的手臂,他费力反抗禁咒,冲破阻制,却发现当下无法开口。
这样不能开口,落在喻清渊眼中又是另外一种样子。
此刻的宴尘,这般被他制在手上,宁可折了无情道一身傲骨,也不想再与他多说半个字!
正此时,有另一道声音传来。
“能让他安心的,自然是本王!”
这道声音伴着一线血光射来,直往喻清渊捏在宴尘下颚上的手背打去,喻清渊松手,挥手将血光一挡,他下意识往宴尘身前一护。
护住之后,他又醒悟,不该如此!
他反手一挥,灵波激涌,击向那找到此处的叶凉州,又有小部分卷向身后的宴尘。
宴尘脚下侧旋出一段距离,额角上被灵刃割破了一小块。
他发上没了白玉簪,也没有发带,就只是那般束着,此时那青丝有些拂过两肩,额角落下几丝黑发,微微荡过那新现的红痕。
有些凌乱,有些凄寒。
云上穹山雪,两袖含清霜,来此人间为一人,付尽周身血与光,却是青松与冰,入得地心三千丈,所得无有半分香。
宴尘沉了沉眸,他依然不能开口,他不曾去看喻清渊,而是厉寒看向叶凉州。
随着方才那一道血光侵袭,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