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底部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小心了,必定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李氏那般丧心病狂、不计后果,再加上如今林蕴病好了,太后派来的袁嬷嬷也守在身边,再突然猝死在家中,那就明摆着有人谋害了。
按理说,林蕴应该放心的,但她总觉得林府应当还有人不想她好好活着,不然李氏疯了才那般明目张胆地害她。
李氏不是疯子,那定是因为有人能给她兜底。
般般见二小姐没喝茶,还将其放到小桌上,也没多想,她从旁边取出备好的手炉,递给二小姐:“外面实在冷,二小姐拿着暖暖手吧。”
林蕴就这么拿着手炉顺着般般的引路往里走,般般解释道:“大小姐本来想起身在堂厅中等二小姐的,但她病刚好一些,怕又招了凉气,就选在卧房见了,二小姐莫怪。”
林蕴连忙摇头:“堂姐想得周到,莫怪我叨扰才是。”
一进林栖棠的闺房,林蕴就觉得这个堂姐可能是真病了,卧房内门窗紧闭,弥漫着药味,还夹杂了一丝温和清雅的香气,屋内炭火烧得也旺,很是温暖。
林栖棠穿一身浅蓝色衣裳,头发松松地挽起,没有太多妆点,脸色和唇色都有些发白。
即使如此随意且带着些许病态,这位堂姐依旧透露出一种板正,她在圈椅上坐得很直,眉眼精致但透着疏离,她见到林蕴后才缓和两分,带着浅笑:“我本想好好梳妆一番,不过般般和嬷嬷都不让我折腾,只好这样见妹妹了。”
不管心中如何想,别人待她客气,目前也没做什么坏事,林蕴都是秉持善意的,她颔首感谢道:“堂姐你想得再周全不过,是我来打扰了。”
“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听见此话,林蕴错愕地抬首,直视林栖棠。
林栖棠已经收敛了笑意,嘴唇紧抿,想必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并不轻松。
出乎林蕴的意料,林栖棠居然是第一个问她过去过得如何的林家人。
林蕴觉得有些好笑,宁远侯忙得看她一眼就公干去了,宋氏毫不关心,老夫人闭门不见,倒是这个林蕴一开始并无好感的姐姐问她这些年过得可好。
林蕴余光能看见旁边的小案上摆了一摞书,最上面那本是《四书章句集注》,书页微微隆起,经常被翻阅的样子。
林蕴记性不错,这本书昨日宋氏好像提过,林栖棠想必能和宋氏有话说。
林蕴细细打量林栖棠,仅仅一次见面,她就知晓这位堂姐懂礼仪、阅诗书、明事理、智生财。
林栖棠被林家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