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的。”
眉眼微弯,怀芷深吸口气,笑意盈盈地看着宋势,扯着嘴角笑:“你看这五年,我一个人也很好。”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就后悔了。
五年前的告白好像一根无形的长刺,狠狠扎根在两人中间,撕扯出一条长长的沟壑。
即便再假装若无其事,长久的裂缝也无法修补如初;即使她再悔不当初,说出去话也没法收回。
宋势见过她最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在他面前,连最简单的伪装都做不到。
将车停在路边,宋势安静地看着她,很久之后才做出退让:“那我送你回去。”
“好,那麻烦你了。”
回程的路总比来时要短暂,没过多久,轿车稳稳停在公寓楼下,怀芷解开安全带,低头道:
“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把你的手帕还你。”
“你脚还没好,改天吧。”
“还是还给你吧。”怀芷抬头笑笑,后半句声音极轻,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有些东西,留一份就够了。”
患得患失的心绪她五年前已经体会过了,这次不想再重蹈覆辙。
“抱歉,我着急赶回去,或许没时间等太久。”宋势仍是拒绝,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这样怀芷也不好勉强,道谢后下车要离开。
关车门的同时,宋势朝车窗外低声唤了她的名字。
怀芷脚步一顿,转身看他。
“我没有换过手机号,”男人深吸口气,像是下定决心,鲜少有表情的脸露出微笑,
“有任何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好。”
轿车扬长而去,怀芷在原地站了很久,穿着拖鞋和宽大的居家服,手上拎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饭团和牛奶。
凉风刮过面庞,寒意肆虐,牙关很轻地打战两下,怀芷将袋子提起来打量,轻笑一声。
卷席而过的风仿佛在她耳边低语: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扭伤的地方已经没那么痛了,怀芷扶着墙,慢慢挪进电梯,后背靠着电梯侧壁。
点开手机黑名单,里面只有“宋势”一个人的名字。
唇边浮现苦涩笑意,怀芷在心里又一次觉得自己幼稚,犹豫片刻,却只是重新把手机丢进塑料袋。
只要有了丁点萌芽,她怕自己会忍不住。
医院那一晚,惶恐不安的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产生那样浓烈的依赖。
那是最温柔的诅咒,人一旦沾上就是无穷的瘾,从今往后,就只有自甘情愿的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