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代奠,昨日不曾同行,心中甚是遗憾。今日无事,一早便过来了。”
万寿郡主看他一眼,道:“原来不是替鲁氏当说客来的?”
司马隽心头动了一下。
“说客?”他笑问,“姨祖母还在生继妃的气。想来,她是无礼了些。”
万寿郡主“哼”一声。
“何止无礼。”她说,“她这继妃可是了不得。到我面前来,口口声声要拿周太傅来要挟我。”
司马隽看着她,目光定了定。
万寿郡主却也看着他:“这继妃,是你府里的人。她说的那些,莫不也是你的主意?”
“甥儿万万不敢!”司马隽正色道,“继妃到府上一个月不足,加之年纪尚轻,待人接物不知分寸,时常失礼。还请姨祖母将她昨日所言,一五一十告知。待甥儿回去,自按宗法家规惩处,绝不容她抵赖。”
万寿郡主将狸奴放走,拂了拂身上的猫毛。
侍婢随即端上水盆,伺候她净手。
“确实是不知分寸,当时便把我气得心慌气短。”她说,“你也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周太傅。昨日鲁氏登门来,说周太傅就在庐山,这本是喜事一件,可偏生鲁氏与我卖关子,说到一半却不说了。庐山那般大,我上何处找去?你评评理,她明知周太傅所在,却不告诉我,莫不是戏弄我么?”
司马隽不动声色,视线落在手中的茶杯里。
他知道鲁氏做事,必有缘故。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牵扯到了周太傅。
“继妃可曾言明,她为何卖关子?”
“那我就不知了,你也说她时常失礼,何不回去问她?”
“继妃既然说一半不说全,想来,是有什么事吊着。”司马隽和气地说,“还请姨祖母明示。”
倒是不好糊弄。
万寿郡主看着司马隽,不露喜怒。她换了个姿势,倚在凭几上,一只手捻着念珠。
“鲁氏要我回去给你祖母过生辰。”
司马隽一愣,不禁笑道,“若是回京一趟便能换得周太傅的消息,姨祖母何不应了呢?”
万寿郡主哼了一声:“小事也不行。她是什么身份,竟敢与我谈条件?”
“继妃是晚辈,确实失了体统。”司马隽含笑问,“不过她虽年纪轻,毕竟还是太后点名认下的豫章王妃,是先王之妻,豫章王府的主母。此番到东海来,亦是朝中命妇之尊。想来这条件,亦是宫中的意思?”
他停了停,缓缓道:“还是说,继妃要的东西,恐怕并非要姨祖母回京这般简单。姨祖母要做到,也需得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