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这帮人是真的要造反,乃至要挖了教会的根。这样一来,就算打赢了几次,人家也肯定不能接受,要和你们拼到底的。”
“但是,如果要是反过来,说我们才是正确的,教会应当接受我们的领导,认真考虑我们的建议,来进行必要的改革。那么,只要展示出了对应的能力,教会反而会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到时候,无论是改革的具体步骤,还是用本地语言、本地流行的仪式,乃至本地崇拜的圣人,其实都是可以商量的——历史上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很多次了。”
“这样么?那倒是确实有点意外……”朱文奎嘀咕道:“我以为欧洲本来就是分封制,让他们接受波西米亚教会独立自主,会更简单一点呢。”
“教会就是这样的啊。”王大喇嘛一摊手:“就因为欧洲整体倒退到了分封制,因此,作为罗马遗民的教会,最看重的才是教会的统一和组织的完整。哪怕实际上他们也摆脱不了分封的影响,也得在名义上进行坚持。否则,他们就真的失去了最大的特点,和蛮族地区的各路本地野生异端,只有一点大小的差别了。”
“所以你们给他们说,我不给你当这个儿皇帝——哦不,儿子教会了,我要自立,他们当即就得应激;但是,如果反过来,说教会现在都得听我的,我才是你们的大爹,他们反而更容易接受——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用简单、甚至有点粗俗地语言描述道:“哪个大国,没试图进军罗马、掌控教会?教廷早都被各路人马打出经验了。”
“呃,我明白这个道理了。但是这么听起来,怎么感觉他们有点欠揍的样子……”朱文奎哭笑不得地说。
“公教教会那边,确实有个说法,叫做‘教会是女性’。这还是一个很基础的定义来着。”王大喇嘛也放开了,索性直接说道:
“实际上,教会也确实和女人一样。扮演男人角色的,在天上是天父;在世间,就是罗马。正常情况下,教会搞出这么多幺蛾子的时候,罗马就得履行父权的职责,好好管教她了。然而,罗马衰落之后,却没有人能接过这个职责。”
“法国、阿勒曼尼这些国家,都有进行尝试,但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的问题不是去干涉教会,恰恰相反,是没有力量和能力,去维持有效的监督和干涉,以此接替罗马。这些问题,自然也就长期无法解决了。”
“我们一直认为,公教教会的危机和分裂,最终只能由我们罗马出场收拾,也是这个原因。”他摊摊手:“你看现在,公教会内部,都有不少人开始期待我们出面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