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犹太裔的法国导演,他的作品以挖掘人性之恶、批判人性之罪而闻名。
路宽奇道:“你难道是想把电影交给他?”
“没错,我放弃了,我想让他替我拍,我甚至已经说服了环球的老板。”
结果不用问,波兰斯基肯定是拒绝了。
“波兰斯基对我说,这样一部电影不该带有太过激烈的私人情感,如果交给他来拍摄,这种强烈的仇恨会毁掉电影,变成一部毫无意义的血书。”
“1983年我37岁,比你现在还要大15岁,但一直到了十年后我47岁,才真正鼓起勇气拍出了《辛德勒的名单》。”
斯皮尔伯格真诚地劝告:“路,电影拍的是你们民族的血海深仇,你现在年龄太小,我建议你至少要40岁以后再拍!”
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包括路宽自己。
“多谢,斯皮尔伯格先生,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
大导演又去找哈维聊了一会就离开,路老板也有些心神不宁地拍完了一天的戏份。
6点多剧组解散,李雪建找到他。
“路宽,如果你真的要拍这部电影,我百分之百支持你,我愿意不要片酬出演任何角色!”
路老板回过神来,看着精神矍铄的李雪建笑道:“李老师,你不说我也得麻烦你,放心吧。”
下了戏,他拿着埃米尔下午找来的《辛德勒的名单》回到剧组办公室,这里有一台dvd。
厚重而悠扬的配音响起,路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这部教科书式的灾难片。
开头短短时间的三次转场,彩色到黑白,以蜡烛燃烧完成色彩的转变,用火车烟囱从小镇过渡到城市。
“路宽,你没走啊?”
刘伊妃怯生生地站在门外,看着整个人都陷进沙发的青年导演。
他抬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烟头在脚底踩灭,又走到窗边开了个缝。
“你怎么还在这儿?”
“妈妈带张纯如姐姐去酒店了,我看你这里还亮着灯。”
她瞥见电视屏幕上的内容:“这是《辛德勒的名单》吗?”
“嗯,过来坐下一起看吧,正好也学习下这些演员的演技。”
见他兴致不高,刘伊妃也没再搭话,两人聚精会神地看起这部黑白片。
突然画面上出现一个红衣小女孩,打破了黑白的构图。
刘伊妃指着电影中那一抹红色:“这是斯皮尔伯格特意安排的吗?”
“嗯,这叫反常规拍摄,他用这种色彩上的反常规拍摄调动观众情绪,也是电影全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