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张纯如脸色和精神状态比年初看到时好了不少。
有了新的人生目标,也暂时压制住了抑郁的心情,把精神和注意力集中到了新的方向。
“小路,我的车停在外面,里面有你需要的录像带和笔录资料,还有我自己整理的个人传记资料。”
路宽感激道:“多谢纯如姐,我找人复制一份,原件你带回去收好吧。”
斯皮尔伯格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他倒是认识张纯如的。
当年她的《金陵大屠杀》在霉国出版,被《纽约时报》列为推荐读物和年度最佳之一,是畅销书榜上有名的作品。
“路,你是要拍关于大屠杀的灾难片?”
路老板笑道:“没错,所以今天才请你过来取取经,我对于这个题材手太生,又事关重大,心里一直很忐忑。”
刘伊妃看过他写这部灾难片的剧本,李雪建却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心中好奇。
斯皮尔伯格重重地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拍摄《辛德勒的名单》的艰辛。
他很欣赏这位年轻的中国导演,但考虑到这样一部题材深重的历史电影,斯皮尔伯格却发自肺腑地想要劝阻他。
“路,你今年多大?”
路宽听得一愣:“22岁。”
斯皮尔伯格苦笑着摇头:“拍其他电影,你的年龄是优势。”
“拍这样一部厚重的灾难片,你的年龄是劣势。”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拍摄经历:“1983年,我买下了《辛德勒的名单》的版权。”
“我找了当年被辛德勒救助过的一位叫作非佛博格的人,就是他为了报答辛德勒的救命之恩,倾尽一生对世界讲述了辛德勒的故事。”
“原著,当事人,还有无数我找人探访到的集中营幸存者,我信心满满地准备开拍。”
包括张纯如在内的所有人听着他讲述到这里,知道转折点要来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只第一个月我都没有熬过去,我对着那些铺天盖地的惨痛史料夜夜失眠,每一个镜头我都在纠结!”
“我很害怕,很慌张,很不自信,我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把这样的题材的电影拍出很差的口碑,这是对很多民族都会造成影响的事情。”
这一点路宽和张纯如都是感同身受,后者在写书时也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一个字的误差和误解都是致命的。
“后来我一度想要放弃,我找到了波兰斯基,因为他本人就是集中营的幸存者,他的母亲也殁于奥斯维辛的毒气室。”
波兰斯基是一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