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她能一眼看穿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住景弘,但除了在涉及太医院中太医们的性命时用过一次,她再也没用过。
有时候景弘甚至偏激的想,要是棋心是个蠢人多好呢?或者只是没那么聪明,尝到权力的滋味,尝到可以操控皇帝的滋味之后一而再的胁迫他,那么他既是再不舍也会处理掉棋心吧?
但棋心没有。
棋心与他一样,整颗心都扑给了朝政,扑给了大昭的百姓。
只不过,他的心里有棋心的位置,而棋心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
裴朝卿怔然听着景弘这些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心里话,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酸涩不已:“主子,她不值得主子这样对她的。”
景弘偏了偏头:“朕有时候也会劝自己,朕是九五至尊,朕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纠结于一个棋心,她想做女官,看在这么多年来她的功绩上,朕可以大发慈悲的满足她。”
可是,只要棋心在他的眼前,他就想要占有她。
想要彻底的拥有,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她的心,想要彻彻底底的被棋心爱着,憧憬着,牵着她的手,一起去泰山封禅,一起去昭陵祭祖,一起去忠烈祠为历朝历代的英烈斋戒奉香。
甚至,济河堤修建好后,景弘想要跟棋心一起南巡,顺着运河的方向一路南下,去看看棋心长大过的地方,去看看文人墨客词句里的江南,去看看辽阔的草原,站在西羌关的城门上,看着在他们的手上彻底结束了战火的两国必争之地。
若是能去纯芳公主碑前,棋心应当会很开心的吧。
可是,景弘想做的这一切事,前提都是身边的那个人,是棋心。
“陛下,爱的好痴也。”
许久许久的沉默之后,裴朝卿才艰难的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低贱如他,竟然也对主子心上的女人抱有恋慕的心思,可是……裴朝卿从不曾幻想过两人有什么未来。
只有那一日,棋心拿着龙凤红烛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晚,他最失控的一个亲吻。
黎安殿里的主仆二人沉默以对,与岑湖居里,棋心也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在湖水畔试着笑了又笑,确保自己脸上露出的笑容不会被穆姐姐看出哪怕一丁点的破绽。
“妈,你瞧棋心,又蹲在湖边弄水了,眼瞧着就要入秋,她自己身体本来就寒,还碰这些寒凉的东西。”穆宝隽似嗔似笑,跟郑灵猊微微抱怨道。
郑灵猊脸上含笑:“棋心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心里没数,现在是秋老虎的天气,水边到底凉爽些。”
其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