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已经上药处理过了,而裴朝卿的手腕上,正滴滴答答淌着血。
棋心叹了一口气,从自己腰包里掏出金疮药往裴朝卿手腕子上撒,又扯着裴朝卿进屋,关好门窗。
这样严重的伤口,受了风,便只会更严重。
掌下的皮肤冰凉,棋心四下一看,便从床上拿出一件衣裳先给裴朝卿披上。
屋子里倒是处理伤口的物件齐全。
撒药粉,包扎伤口一气呵成,棋心这才有心思看看裴朝卿的脸色。
面无表情。
裴朝卿倒也不在意棋心扯开了他的衣服,他自己动手将那些衣服一团,扔到了角落里。
“这就扔了?”棋心歪歪头。
“血沾到衣服上会很难洗,就算洗干净,也总有去不掉的味。”裴朝卿眉心皱起,他其实真的很不喜欢血腥味,但……他却总与这个味道同行。
……
棋心想了想:“其实用皂角是可以洗掉的,去味儿的话,可以用薄荷叶,泡一天就好了。”
裴朝卿表情古怪看着她。
棋心拍了拍他没受伤的那半边肩膀:“你信我,这事儿女孩有经验。”
毕竟每个月要洗好几条裙子,不过他还没见过会这么大剌剌说的人。
他忽然想起来他与棋心的一次见面。
也是在甲字十七号房,不过是在他十三所里的房间。
那个时候的棋心致力于跟能接触到的所有人都打好关系,就连曾经有过龃龉的他,也殷勤的打听着送来了饭食。
她讨好地掀开食盒,端出那几碟出自小厨房的热乎菜,有时鲜瓜果,也有颤巍巍的猪肘皮,食盒的底下,还有一小壶酒:“裴大人,奴婢是来谢谢裴大人的。”
酒也是棋心提前温好的,她殷勤给裴朝卿斟上,小酒盅冒着些许白气,在当时深秋的天里显着格外温暖。
看着桌子上的几样小菜,裴朝卿答非所问:“你喜欢吃什么?”
“呃……”棋心张张嘴,露出一个笑模样来:“你知道宰羊剔肉之后留下的羊骨架嘛?我们管那叫羊蝎子的,天要冷的时候就炖上那么一锅浓浓的羊汤,喝起来暖呼呼的,羊骨头上那一点点的筋肉我最喜欢吃了。”
“喜欢啃骨头啊……”裴朝卿脸上冰雪消融,有了戏谑的笑意,想也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地方去。
只是棋心脸上表情便有些落寞了:“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不说这个了,我今儿也带了一个好吃的,是用炼猪油剩下的猪油渣剁馅包的包子,可香可香了。”
她慢慢说着,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