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里,在这片疏于反应、有些冷冰冰的躯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指甲印儿。
公主靠近过来,她凝视着这张俊美的脸庞。他的眉目其实十分俊朗,但眼帘总是垂下来,眼睫挡住眸光里的一切,这样冷静和内敛,仿佛一件没有感情温度的器具,只知尊卑与分寸。
她把落在对方腰上的手挪回来,勾着他的下颔,扳正,说:“这不是你的职责么,许子骞,你掌刑狱断案,威风八面,被人叫玉面阎王的时候,那股霸道上哪里去了?”
他稍微抬起眼,与孟摘月皎皎的眼光对了一瞬,然后又很快移开。
孟摘月注意到他微微移动的喉结,她知道这是许子骞感到紧张的表现,他有时候其实有一些很细微、很难留意的反应,这都是自我抑制下的反应,几乎如同一种天性被埋葬的遗迹。
她明明知道许子骞紧张到不好意思开口了,但还是故意地拖了个长音:“哦——不说话,你不愿意,你厌倦我了,我就说嘛,强取豪夺怎么会有好下场,我耽误你做内厂的督主、耽误你的大好前程了——”
她话说到一半,许祥抬起手虚虚地拢住她的手腕,指腹贴在她柔腻雪白的腕上,低声说:“不是的……殿下。奴婢不是……”
孟摘月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你是谁的奴婢,在我榻上不许这么叫自己,这是公主府的规矩,你忘啦?”
许祥当即住口。
但她还是很难伺候地抬起下巴,说:“我要惩罚你,我要把你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