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子骞缓缓开口:“是陛下。”
“咳……咳咳咳……”孟摘月一下子呛到,掏出手帕掩唇咳嗽,然后难以置信地说,“皇兄又犯病啦?他不是最讨厌我胡闹吗?”
许祥又安静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怎么说出口。他将帐幔挂在床架上,床畔的地坪上安了两个脚凳,说:“陛下说,奴婢太不知足了,这么多年,也该让殿下享受享受别的男人了。”
孟摘月先是觉得离谱,然后仔细想了想,送到她这里来的男宠面首,都是许祥作为公主府都知一手拒了,处理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在别人不知情的眼里,说许都知做事认真、替主子的清名考虑,但在皇兄这种知情的人眼里,这不就是嫉妒之心大起,吃了一翁醋吗?
而且皇兄的性格,她又不是不知道。既怕自己花天酒地荒唐淫秽,又觉得全天下都配不上妹妹,所以才这么纠结拧巴,矛盾重重。
孟摘月这么一听,也知道误会了他,但还是有点不高兴:“他说了你就干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当面答应下来,背后把人送走呢。”
许子骞道:“这有失陛下待奴婢之心,若是被圣上发现,平白生出猜疑,又要生事。”
孟摘月一边觉得他想得周到,一边又为他这个不吃醋的德行觉得烦心。她支着下颔看了对方一会儿,又说:“所以我亲口说了不要,才好把人送走,对吧?你可真是……给我把枕头放齐一点,那个引枕都歪了。”
许祥抬眼看去,见到自己摆得端端正正的一个鸳鸯金丝绣花引枕。他重新拿起,没有看出哪里不齐,问:“你想放哪边?”
“左边。”她说。
许祥就将两个枕头换了位置,才撂下手起身,就感觉到身后忽然贴上一个柔软芬芳的身躯,一双手从后搂住他的腰,手心刚捧过热茶,这时候透过衣衫,往里头渗进去一片发烫的热。
孟摘月洗漱过不久,发梢还未干,长发扫落下来垂到他身上,有一种绒绒的痒意。她的手先是环住这截腰,然后任性地扯着他倒进刚铺平的锦被之间。
许子骞被她按着肩膀,想动也不能动,但能感觉到一股椒兰的香气涌入进来,她按着他的腰带。
“公主……”
“你应该叫我盈盈妹妹呀。”孟摘月带着轻快的笑意,揶揄着说,“你不是上回答应我,叫我盈盈妹妹吗?”
是什么时候答应的?许祥默然又局促地想。上一次,他有这么放肆吗?
孟摘月一只手扣着他的肩膀,她的手十分纤柔,指甲莹润,上面涂着鲜艳的蔻丹。她一紧张、一激动,指甲就会稍微扣进他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