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打牙祭,收钱也很公道。
三个钱能做冷淘(面),五个钱能做肉饼,十个钱能做馄饨,二十个钱能做肉菜拌饭,人人落实惠。
梨月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是环环给人做,味道也不错。
有那嘴刁的丫鬟婆子,专捡梨月得闲时候来,知她做的味道好。
“啊对,正是呢!今天热起来了,我从早上就没吃什么。你中午若不忙,给我做碗酸笋鸡丝冷淘吧?”
“好啊,大奶奶不在我正巧闲着。”
夏芙确实脸色不好,大概是中暑了,满头热汗不说,手还有点哆嗦。
她转身要走,梨月赶紧拦住,浓浓堆上一脸笑。
“夏芙姐,要不要再加香鸡子咸鸭蛋?”
“不了,多谢你费心!”夏芙连忙摆手儿。
啧!怎么还不懂!
梨月笑嘻嘻不好意思,低头搓了搓手。
热傻了不是?不给钱怎么做?
“哦哦对,给你三个钱!”
夏芙这才想起来,袖子里头摸了半日,半个钱都没拿出来。
“看我记性,一会儿送茶房去。”
她红着脸扭头跑了,拖裙儿扯在地上,抹了一片黑灰。
“做好给姐姐端过去!”
一二等丫鬟里头,数夏芙最抠门。
人家都多给一两个钱买糖,她身上连针都绷不出来。
不过梨月做人公道,给不给赏钱都一样做菜,顶多心里腹诽。
回到小屋脱了褙子,打水洗脸擦身,换了件干爽竹布袄。
时辰还算早,梨月惦记茶房剩冰,想赶紧去做红豆酥山。
急吼吼想出门,却觉得心里发慌。
小屋里藏着二百两多两银子,若偷去可要命了。
不想还算罢了,越想越是心虚。
梨月脱鞋踩上炕头,垫着脚在顶棚墙洞里摸。
这是秋盈的主意,一包袱银锭子,都藏在房梁洞儿里。
棚里的灰扑簌簌落下,把她眼睛都迷了,嘴里也飞进不少。
摸来摸去都是灰土,还哪有银锭的影子?
梨月双腿一软坐在炕上,身子瞬间冷了!
完了!银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