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丢了。我寻赵嬷嬷告诉,她老人家倒骂我,问买胭脂做什么,还骂我狐媚子活该。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确实气人,梨月都替她气得慌。
“主子和管事儿嬷嬷不管,咱当丫鬟能咋办?送走了香卉这贼丫头,往后可算清净些儿了。”
丢香粉的丫鬟无奈,只能自认个倒霉。
在赵嬷嬷的眼里,丫鬟们丢东西不算事儿,没有主子的脸面重要。
“既知晓是香卉偷的,就该拦着她管她要回来呀?白便宜了她?”
香卉上车时,还拎着个小包袱,梨月忍不住插嘴。
“我们想搜她包袱,是夏芙姐拦住了。夏芙姐说的有理,有道是捉贼捉赃,没拿住她的手有什么办法?万一大奶奶不高兴,还是我们吃亏。”
这丫鬟丢的是值钱首饰,被迫忍气吞声,仍是委屈的不得了。
赵嬷嬷处事从不讲理,向来是谁闹打谁。
夏芙芷清这些大丫鬟,也都跟着和稀泥。
梨月两次与香卉冲突,都是任凭对面吵闹,自己安静不吭声。
就是怕赵嬷嬷烦了,不由分说各打五十大板。
为奴为婢的人儿,这是没办法的事,没有公道可言。
中午天气热了,梨月趁屋里没人,想回去洗脸换衣裳。
刚走到后院柴房,忽听见一阵裙子响。
“夏芙姐姐?您没跟大奶奶出门?”
梨月猛不防吓了一跳。
夏芙穿了件半旧皱绸拖裙儿,缎带绑着双垂髻,热的满脸是汗。
她已经领了一等丫鬟月例,是沈氏贴身的人了。
一等丫鬟嫌厨房院脏,都是派小丫鬟传话,没事儿不会过来的。
夏芙也被吓一跳,拍着胸口笑了。
“我刚去小茶房寻你,秋环环还说你出去了哩!大奶奶带芷清姐和冬梅去了。覃姑娘一个四品武官的小姐,咱去那么多人不合适,倒像讨赏钱似得。这大热天气,不出门正好轻省。”
“夏芙姐有事儿,让环环来告诉我就成,看您裙子都脏了!”
这小院儿不干净,粗砖地缝里许多炭灰渣滓。
梨月总用汗巾儿系裙腰,虽难看些却不会拖脏。
夏芙的裙儿拖地,蹭了不少灰土。
梨月赶紧显殷勤,蹲下身子帮她掸。
“姐姐可是中午想吃什么?”
她在小厨房里掌小灶,这事儿是范婆子偷做的,平日瞒上不瞒下。
要堵着其他人的舌头,也得给大伙儿些好处。
梨月性情活泛,凡不忙的时候,常做私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