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宜轩后,梨月把三房院的事儿,一五一十对覃乐瑶说了一遍。
“奴婢看福姐身子很不好,而且听后院里灶房娘子说,这么多天也没有府医来看过,就连府里的接生婆和医婆怕担干系,也都不来了。”
覃乐瑶靠在椅背上,玉柄团扇戳着额头,半晌都没说话。
倒是采初与采袖在旁劝着,让她干脆撂开手算了。
“奶奶算了吧,又不是咱们房里的事儿,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奶奶就算费心管了,谁会念咱们得好处呢?三太太那边还是个长辈,倒是得罪了她,还平白惹的一身晦气!奶奶,话咱们只在屋里说,三房里天天嚷着子嗣香火,如今五六个月大哥儿没了,宁三爷连话都没问一句,这叫什么?奶奶就算想救人性命,也得她自己乐意活着才行,我看她们三房院里的人,个个都像着了魔!”
梨月打从心里觉得,采初这话说得对。
想起福姐扯着她哭诉时的模样,不仅觉得心酸,更觉得心里恶心。
以福姐这样的脆弱的心性,自己往虎狼窝里闯,粉身碎骨是迟早的事。
“福姐虽然糊涂,究竟没有死罪,放着她不理会,岂不又是一条性命。”
这些天与三房院接触来往,宁三太太以往那些事,覃乐瑶知道了不少。
三房院子里许多姬妾有过身孕,愣是没一个孩子能平安落地。
满院子姬妾都没孩子,隔几年就死的死走的走,还没落下什么话柄。
这等心狠手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梨月忍了许久没说话,听覃乐瑶还是有救人一命的心思,这才抬头告诉。
“奴婢去三房院里请安,听那院儿的下人们说起,倒是有个法子。当年宁三爷年轻没娶亲的时候,身边有两个贴身伺候的姨娘。娶了三太太两三年后,那两个姨娘就因病打发了。听说一个是女儿痨,另一个是小产后血分有病。这两位姨娘都是自请在国公府城外庄子上静养,每月有月例用度打发过去,由庄子上派庄妇照应。这两位姨娘已在那边已养了十几年的病,听庄子上送东西的人说过,日子过得也算丰衣足食。”
这话是听三房院里的老婆子们说的,倒也不算是假话。
不过那两位姨娘实则没什么大病,实在是宁三太太看不得她俩。
三太太嫁过来两三年没有身孕,害怕妾室丫鬟们先有孕。
偏这宁三爷还是个混账性子,专门喜欢沾花惹草,什么人都往屋里拽。
宁三太太便听信那些医婆药婆的挑唆,从外头讨了绝孕的药方。
凡有姨娘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