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马格挠着头，有些犹豫地说：“嗯……”

“用飞机？”科马格活跃地继续猜测道，“啊，还有火箭！他们亲眼看到了！”

手指来到了地图的边缘。安东尼停了一下，提起手指，落到最右侧的边缘。

“不用担心，我想我此前没有深入讲过。”安东尼说，“让我们换个问题。有人知道地球是——或者说麻瓜认为地球是——什么形状吗？”

“你可能会向南或者向北行驶一点，但是你坚决不向东走——”

学生喃喃道：“地球是个球形。”

“你朝着西边一直行驶，在大海上借助着船队的力量不断前进——”

安东尼花了一阵子才说服学生地球大概率不是冰淇凌蛋筒——至少麻瓜和阅卷官不太可能认为它是——然后不出所料地发现这节课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漂移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也在漂移吗？”

……

他点点头，打断了一个想要说话的学生：“我知道，曾经有巫师喝醉了，骑着扫帚去追赶飞机，”学生嗤嗤笑起来，“保密法的经典案例，对吧？不过我们这里讲的是总体而言……”看着底下学生们的笑容，他有些担忧地补充道，“据我所知，在考试中的考题也主要考察的是总体而言的情况。我当然赞成你们将特例也写上去，但是千万记住说明一下哪种情况更为普遍。”

他向讲台下面看了一眼，学生们正好奇地看着他。

另一个学生皱眉道：“可是，教授，万一地球是个圆柱形呢？或者圆锥，像个冰淇凌蛋筒一样？”他做了一个将地图卷起来的手势，“我的意思是，只是回到起点无法代表地球是圆的啊。”

“我不知道。”一个学生有些郁闷地说，“我从来没有过麻瓜朋友，更不要说邀请他们来我家里做客了。”

“我听说德姆斯特朗有一艘大船。”一个学生若有所思地说，“他们用的也是麻瓜原理吗？”

他的同桌嘲笑道：“你为什么想要在船上防火？”

“所有的海洋不是都连在一起的吗，为什么还要给它们不同的名字？”

安东尼肯定地说：“没错，轮船，不过不是我们之前提到的钢铁邮轮。木制海船。”他拧开椰子冰糕的罐子，漂浮出两块冰糕，放到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递给那名学生，“人们在怀疑地球是圆的之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并且真的在几百年前——四百多年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验证了他们的想法。”

“轮船？”一个学生猜测着，观察着安东尼的表情，“啊？真的是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