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该连自己儿子吸毒都察觉不到。”
很显然。
对于方文心的表现,不管是沈青云还是周文通其实都是不太相信的。
虽然她已经尽量掩盖自己的情绪了,但对于真正的刑警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沈青云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愈发冷峻。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混着周文通的话语,在狭小的会议室里回荡。“明天我去她的学校一趟。”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板边缘,那里残留的胶痕硌得指尖生疼:“那些孩子或许知道些什么,学校里说不定藏着更多秘密。”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
沈青云站在“向阳特殊教育学校”的铁门前,锈迹斑斑的校名招牌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墙内传来孩子们稚嫩的朗读声,断断续续地飘出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门卫大叔从传达室探出半个身子,上下打量着他的警服,对讲机里传出沙沙的电流声:“方校长,有警察找。”
穿过种满向日葵的小院,沈青云注意到有些花盘低垂着脑袋,像是被昨夜的雨水压弯了腰。三楼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抬手敲门时,听见里面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请进。”
温柔的女声传来。
推开门,沈青云看见方文心穿着素色旗袍,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批改作文。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身上,在旗袍的褶皱里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的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一支白玉簪斜插其间,镜片后的眼睛清澈明亮,却让沈青云莫名想起筒子楼里那些浑浊的注射器。
“沈厅,找到乐天了吗?”
方文心起身时太过仓促,袖口扫落了桌上的红墨水瓶。
玻璃瓶在木质桌面上骨碌碌滚动,红色的墨水在作文本上洇开,像极了犯罪现场的血迹。
她慌忙去捡,却又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腕上,她却像没知觉般,继续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沈青云从公文包里取出照片,一张张推到她面前。
方文心的手指悬在照片上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就像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照片里,白乐天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清晰可见,皮肤溃烂结痂;床头柜上摆着成包的白色粉末,旁边散落着打火机和吸管。
“这不可能......”
方文心猛地将照片扫落在地,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