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提醒,在寻找真相的路上,他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失望。
………………
省公安厅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烟草味,像一团解不开的浓雾。
沈青云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日光灯管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惨白的光线打在他疲惫的脸上,映得眼底的青黑愈发浓重。
他将一沓照片拍在白板上,每张照片都被透明胶带绷得笔直,仿佛要将照片里的罪恶永远封存。
照片上,凌乱的吸毒工具铺满桌面,沾着锡纸碎屑的塑料瓶歪倒在一旁,瓶口还残留着褐色的污渍,布满针孔的止血带缠绕成团,像条死去的蛇,透明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沈青云的喉结上下滚动,那些画面勾起了他在筒子楼里的记忆——腐臭的气味钻进鼻腔,潮湿的墙壁上爬满霉斑,床底那根沾血的棒球棍,指尖触碰到的瞬间,黏腻的触感仿佛还在皮肤上蔓延。
“沈厅。”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周文通喘着粗气冲进来,警服领口歪斜,肩章上还沾着几片枯叶。他的额角渗着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进衣领。
“物证科出结果了,白乐天出租屋的血迹和上个月那起贩毒案死者的基因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
他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水杯里的茶叶剧烈跳动,褐色的茶水溅出来,在桌面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这小子,恐怕不只是失踪那么简单。”
听到他的话,沈青云摘下眼镜,用衣角反复擦拭镜片,这是他思考时改不掉的老毛病。
金属镜框在指间冰凉,他的思绪却滚烫混乱。
“从南山汽修厂的线索来看。”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磨过金属,缓缓说道:“白乐天很可能参与了毒品分销。”
说着话,他将一张照片钉在白板中央,照片里的男人咧嘴笑着,眼神却透着阴鸷:“这个人叫肖南山,是南山汽修厂的老板。白乐天突然失踪,要么是黑吃黑,要么……”
沈青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白板上方文心的名字:“就是有人想让他永远闭嘴。”
周文通抓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划出几道粗线,黑色的墨迹在光滑的板面拉出长长的尾痕,开始说道:“方文心的反应也不对劲。”
他模仿着方文心当时躲闪的眼神,肩膀微微颤抖:“她明明在儿子生日宴上见过肖南山,却在我们追问时眼神躲闪。”
说到这里,他的笔尖重重戳在方文心的照片上:“身为母亲,她真的对儿子的事一无所知?一个能办起服刑人员子女学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