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成为了赌徒,而不是人。」
司命伸手,试图抓住其中一张。
卡片却化作锋利的刀锋,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
不出血,却剧痛。
“你不是在写剧本。”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低语,像是贴在耳后的悄声讥讽。
“你只是——被允许读上一眼。”
“你不是编剧,你是变量。”
“而变量,永远是被改写的那个。”
—
“扫描完成。”
意识如坠水中惊醒。
司命猛然睁眼,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冷汗几乎浸湿全身。
他躺在ct舱内,机械扫描臂已收回,四周灯光依旧柔和,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过度整洁”。
他的右手仍紧握着扑克牌,未曾掉落。
—
与此同时,监控室。
一切仍静默如神庙。
洁白灯光无尘无温,三十六面监控屏幕如圣经页页展开,记录着医院的每一道呼吸。
在最中央,一道身影挺直如柱。
他站在终端屏幕前,戴着半遮面金属面罩,那张面具上浮雕着倒转的圣光咒文。
他——是尼古拉斯·永生者。
白夜教会·终夜主祭。
也是,第八秘骸守卫。
他没有眨眼。
却“看见了”。
在其中一面屏幕中——
格雷戈里,静静靠坐在脑部ct室门外的等候长椅上,闭着眼,呼吸缓慢却紊乱。
他的脸色苍白,手指紧扣着拐杖。但更可怕的是——
他身上那幅半沉睡的命纹星图,在无声中亮起了微弱的光。
不是全亮,而是——像火星一般,点点跳动。
一道、两道、三道……
灰白色的星火,在他周身浮动,像是某种被“剥离”的灵魂回响,又像是某个正在觉醒的异质神性。
尼古拉斯沉默不语。
他伸出右手,缓缓覆在自己胸口垂挂的那枚银质旧怀表上。
那枚怀表,指针永远停留在03:00。
他闭上眼睛,喉咙中缓缓低语:
“……星灾的味道。”
—
他没有激动,没有兴奋。
只有一种接近悼词的肃穆与清醒。
“不属于记载中的任何一条路径。”
“不是‘化身’,不是‘造物’,不是‘观测’,也不是‘瘟疫’。”
“这……不是十三号的模组。”
他抬起头,盯着那屏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