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兄,看起来怎么都不像能飞出板斧的模样,奴家本来挺相信时报所言,现下也不敢尽信了。”
庞雨摆手道,“时报大体上还是符合实情的,不过有时细节略有夸张是有的,那什么程咬金李逵都粗鲁得紧,谁打仗用板斧,我是国子监士子投笔从戎,少说是个岳飞王阳明。”
“那庞将军不用板斧,又用的什么兵器。”
“岳飞用的是长枪,我也擅用长枪。”
柳隐却根本没在意他到底用什么兵器,转头自顾自的道,“兵器终归是小节罢了,原本在小女心中,庞将军是个磊落伟丈夫,万没想到就是当日太湖上的浪荡子,是以小女根本不想猜测你是安庆来的庞将军,奈何实情便是这般,造化弄人不外如此。”
庞雨咳嗽一声道,“柳兄明鉴,那打仗和磊落也无甚干系,在下确实可算一代名将。”
柳隐难得的点点头,“果然还是将军说得有理,细想之下庞兄当日已有名将之姿。”
庞雨愕然时,柳隐淡淡的道,“孙子兵法有言,将者智、信、仁、勇、严,遥想当年,庞兄撞船之际临危不乱,片刻间已成一计糊弄小女整船人,最后全身而退,可以称智也;说了落荒而逃,果然就落荒而逃,可以称信也;萍水相逢仍费时开解于我一个风尘女子,可称仁也;以一小舟敢硬撼小女花舫,可称勇也;你一船人都听将军号令,眼看船坏俱不发一言,可称严也。足可见庞兄确实一代名将,难怪能打得流寇建奴落花流水。”
庞雨头脑一时处理不过来,也不知怎么辩解,眼角突然看到汪然明又回来了,正在往这边走来,庞雨和汪然明还处于谈判中,万不能把这种糗事让对手知道,左右看看后走近一步道,“柳兄我们商量一下。”
柳隐偏头看看他,“商量什么。”
“我多赔你些银子,撞船的事你不要跟汪先生提及。”
“我今日才认识你,与汪先生却相识已久,我定然会提醒他,要小心结交你这智、信、仁、勇、严的将军。”
庞雨严肃的道,“却不是为我自己,说了对汪先生不好。”
“小女觉得定然是将军欠了汪先生不少银子,怕汪先生得知此等行迹,但还是想听庞兄说说看。”
庞雨小心的道,“我欠的银子多了,唯独不欠他的,是汪先生正遇到一件为难事,涉及他的身家性命,只能靠我帮忙,方才我已经答应帮他了,若是你告诉他这事,他或许以为我不可靠,到时想来想去乱了方寸,最后害了他性命。”
柳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庞雨指指自己,“你想想我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