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各位都知道吧,前天求到我这来了,我寻思着,咱老哥几个都是英雄豪杰,必要的时候,也得尽力帮官府排忧解难,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众人一愣,原来他是想拉大家入伙儿。
“这可是跟衙门攀交情的大好时机,”老窦接着又说,“我是拿各位当哥们儿处的,换了别人,我还不告诉他们呢!你们现在要是不应,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众人神情各异,默默吸烟,许久没有说话。
老窦有点不耐烦,便紧着催促道:“啧,行或不行,你们倒是给个痛快话,别不吭声呀!”
及至此时,座上才终于有人开口表态。
“听说洋鬼子在沪上开枪杀人,死了不少老百姓,官府连个屁都不敢放,难道学生不该抗议么?”
“是啊,我儿子那天也去抗议了,我说他抗议得对,这种时候去打学生,那跟汉奸有什么两样?”
“嗬,你倒是会给人扣帽子,这怎么能算汉奸呢?”老窦连忙辩解道,“我问你,戒严令是不是官府发的,禁止聚众滋事,这有什么过错儿,他们就是一帮刁民,咱们给官府帮忙,不仅不算汉奸,还得说是大义呐!”
他有他的说辞,旁人有旁人的看法。
不是一路人,终究尿不到一只壶里去。
话音刚落,当即便有四人站起身来,拱手抱拳道:“老窦,多谢款待,但是替衙门打学生的事儿,咱们就不跟着掺和了,我那边还有事要忙,就不在这奉陪了,告辞!”
说罢,轰隆隆离开雅间儿。
酒糟鼻、黄板牙、招风耳朵和大胡子茬,这就走了。
编筐老窦见留不住人,便坐下来冷哼道:“他妈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张大帅起家的时候,还在奉天杀过革命党呢!现在这世道,谁敢说自己是白手起家,他们还在那装上了!”
哨子李提起酒壶,给他满了一杯,笑着宽慰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来来来,窦哥,咱们喝酒!”
“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老窦提杯,一饮而尽。
秦怀猛和霍老鬼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起身离开。
少顷,座上又有人压低了声音,问:“窦哥,你刚才说的这事儿,东家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老窦自斟自饮,看起来相当郁闷。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旁人又问,“按说这种事儿,以前都是东家来办的,你这不相当于戗行么?”
老窦叹声道:“唉,反正杜巡长跟我说,江家不应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