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衙门口也该好好查查自己人了。”
一听这话,两人顿时有所领悟。
罪名是现成的,监狱里有不少牢头本就是江家“在帮”的弟兄,只要以“包庇”的罪名把陈瑞关进大牢,他就绝没有机会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考虑到江连横“省城密探顾问”的身份,这种事对江家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真有这个必要吗?
巡长凑过来,干笑两声说:“东家,您看这小子他真知道错了,不知者不罪,而且这都是上峰的命令,这小子还年轻,要不您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不知者不罪,王长官说的也有道理。”
“您拿我当人!”
江连横没再回应,迈步走到一众老柴面前,接着说:“各位长官,最近城里不太平,学生都好冲动,我姑娘年岁小、不懂事,先前也没跟各位打过招呼,看她人没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
话到此处,他突然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打从今天开始,各位就都已经见过我家姑娘了,以后谁也别跟我说不认识她,如果再出现这种意外,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多大的官职,只要你们敢动我家姑娘,那就是打算跟我结死仇,谁出面说和,我就把谁算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
老夏和巡长更是提心吊胆,知道江连横点的就是他们。
“好好好,江老板您放心——”
“我不放心,”江连横突然打断,“谁也别跟我说这些屁话,以后都在事儿上见了。”
说罢,便朝自家弟兄招了招手。
“走了!”
众人当即迈开脚步。
老夏带着几名巡长,连忙跟在后头,随行相送道:“江老板慢走,哥几位慢走!”
余下几位年轻的老柴,终于得空凑到陈瑞面前,低声询问状况。
陈瑞伤得不轻,满嘴冒血不说,整个人头晕得厉害,胃里一阵翻腾,不住地呕吐,看样子急需送医问诊,可江家的弟兄还没走完,大家便只好等在原地。
另一边,老夏等人直把江连横送出了监狱大院。
“江老板,现在世道太乱,您多包涵,千万别放在心上!”
“行了,就到这吧,别再送了!”
江连横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正要转身离开,却见远处又驶来一辆汽车。
大概是街面上江家弟兄太多的缘故,那汽车早早停下,旋即缓缓走来一道人影,带着些许试探。
“哟,我当是谁呢,摆这么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