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木帮,总共二十几人,分成三队,各抬一根巨型木料,大约是同一棵老树被人锯成了三段。
令江连横有点诧异的是,顺着窗口向外张望,却见海潮山不同往日那般严肃,竟也眯着眼睛,跟众人打成一片,看起来平易近人,毫无架子。
直到海家老大走出房门,凑到父亲身边,低声耳语几句,海潮山的嘴角才略略一僵,终于不再玩笑,转而带着老二、老三朝木屋这边走来。
江连横带人迎出去,立在门口,拱手抱拳:“海队长,回来了?”
海潮山气喘如牛,尽管没有敌意,却也谈不上有多热情,只点点头问:“江老板有事儿找我?”
江连横笑道:“我是为了自家兄弟的事儿,特意过来找你谈谈。”
他本打算进屋以后,再细细道明来意,不料话音刚落,海家老二、老三的眼里却顿时放出光来。
“江老板,你们是不是为了那个赵国砚来的呀?”两人齐声坏笑。
看来,沈家店的风言风语,早已传进了海家父子的耳朵里。
江连横毫不避讳,点点头说:“没错,国砚太怂,我就是替他来找海队长提亲的。”
“呀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呀!”哥俩儿紧忙上前扶住门板,“那就进屋吧,这是咱两家的事,用不着别人旁听!”
老二、老三格外热情,江连横顿感胜券在握。
未曾想,正要转身进屋时,海潮山突然清了清嗓子,愣把哥俩儿活生生地吓了回来,小声嘀咕道:
“爹,人家江老板来提亲,又没有恶意,进屋谈谈,管他成不成的,这也是起码的礼数呀!”
“对呀,再说小青也到岁数了,她是姑娘,跟咱们没法比,再拖下去,可就真嫁不出去了!”
“闭嘴!”
海潮山厉声打断,左右瞪了一眼老二老三,不怒自威。
江连横见状,皱了皱眉,问:“怎么,海队长,你闺女的婚事,谈谈都不行?”
海潮山沉吟片刻,忽然转头吩咐道:“老大,去给江老板他们倒碗水。”
“爹,水都倒好了。”海家老大看起来格外老实。
海潮山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略显复杂,终于抬了抬手,说:“江老板,屋里请吧!”
江连横嘴角一翘,暗道有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聘礼的事儿了。
几人相继走进小木屋,各自落座,喝过水、抽过烟,便立刻开始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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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横开口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