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杨剌子提议道,“找机会抓个活口儿,把他们扎营的地方问出来?”
孙向阳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左右摆弄着步枪,撇撇嘴道:“你说的倒容易,这荒山野岭的,又不是在城里,就凭咱这五个人,哪有机会去抓活口儿,跟脚都难,别提抓人了,还得挑他们有人耍单儿的时候,我看够呛。”
“不行就回去搬人吧?”老哨子说。
赵国砚摇了摇头,却说:“机会么,倒也不是没有,就是有点儿奇怪……”
“怎么讲?”三人忙问。
于是,赵国砚就把刚才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提起二麻,他直到现在都觉得未免太过凑巧,孙向阳等人听了,也纷纷起了疑心。
“该不会是提前约好,等咱们三个都过来,他们再来个一锅端吧?”杨剌子小声嘟囔了几句。
孙向阳也说:“有可能,反正他们肯定知道,咱几个是分头跑的,保不齐是下了个套儿,咱现在人手不够,也都不在状态——”
“但这也是机会,不能让它白白溜走。”
赵国砚到底是江家的梁柱,当即打断孙向阳的话,随后沉声说道:“哥几个要是信得过我,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安排。”
三人相视一眼。杨剌子当然不必说,他是江家的“响子”,东家不在,二柜的话就是天。
孙向阳和老哨子稍显迟疑,暗自想了想临行前大当家的交代,终于也跟着答应下来,说:“行,老赵,那就听你的,反正都到这节骨眼儿上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估计也要挨大当家的一顿臭骂。你说吧,咱哥俩照办就是了。”
赵国砚点点头,旋即站起身子,绕着两棵桦树走了几圈儿,时而抬头望望天,时而左右看看树,不知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海潮山也不响,静静地看这年轻人的打算。
兜兜转转了片刻,赵国砚忽然停下来,说:“刚才林子里太黑,那个二麻虽然发现了我和海潮山,但我俩当时在树坑里,那小子未必看得清模样,现在海潮山累了,不适合出面碰码,孙大眼儿,你跟我在这等着二麻过来。”
孙向阳点点头,浑不在意地笑道:“没毛病,这事儿还就得我来,哨子不行,差点儿意思。”
“放屁,你爹我差哪了?”老哨子当即回骂,不是不满这番安排,而是出于老哥俩互损的习惯。
赵国砚接着说:“老哨子和海潮山,你们俩一左一右,十步开外,拿着步枪藏起来,掩护我和孙大眼儿。千万记住了,待会儿碰码的时候,我俩不会迈过这两棵树,如果发生意外,就以这两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