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江连横等人随即翻身上马,赵国砚立刻拔出配枪,侧身张望,等着东家发令。
前头的胡匪应声微微侧过身,瞥了几人一眼,却道:“喂,你别他妈冲动啊,子弹可不长眼!”
话音刚落,刘快腿等人也从田间地头飞奔过来,一边抢马,一边大声疾呼:“江老板,快撤,哥几个掩护你——”
“不用了!”
“弟兄们,跟我……”刘快腿的话卡在了半截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玩意儿,不、不用了?”
江连横点点头,接着又赶忙摆了摆手,示意赵国砚等人不要轻举妄动。
前头那胡匪又侧身张望了一眼,忽地摇了摇头,仿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江连横也随之眯眼笑了起来,扬着下巴问:“喂,兄弟,你大当家的最近怎么样儿?”
“唉,不好混呐!”
听那胡匪松松垮垮的语调,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江连横到底有什么打算,但东家毕竟是东家,他说不响,自然没人敢妄自挑起火并。
正不解时,却见江连横又冲那胡匪笑道:“你胆子挺大。”
“没辙呀,我输了!”
那胡匪没来由地回道,赵国砚等人更是愈发不解。
马队不紧不慢,如此又向前行进了半支烟的功夫,终于来到了匪帮近前。
众胡匪面容狰狞,目光在火把的映衬下,更显得凶神恶煞。
四下无声,匪帮只是静静看着几人,没有任何人开口。
江连横停下马,目光扫视众人,并未看到熟悉的面孔,于是便沉了一口气,忽然破口大骂:“孙向阳那瘪犊子呢,再不出来,别怪我以后记仇了!”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了片刻。
紧接着,马队忽然一阵松动,前排的胡匪纷纷向两侧靠去,让出一条路来。
蹄声响起,越来越近,就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马队后头渐渐现出身来。
他的手中没有火把,因此直至走到众人面前时,大伙儿才看清了他的脸,以及他头上那顶破面儿、卷边儿的西洋帽子。
来人咧嘴一笑,匪气毕露无疑,竟冲江连横拱手抱了抱拳,呵呵笑道:
“老江,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