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砚等人忙劝:“东家,你这……再考虑考虑?”
“行了,再考虑就被绑下去了。”
江连横拍板钉钉,独自先行走下夯土台阶儿,余下几人只好快步跟上。
海潮山也随即跟了下去,在大门内站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仰头问:“小青?”
“爹,他们走远了,冲不进来!”小青在哨塔上回话。
海潮山听了,便冲武装队成员使了个眼色,联庄会大门随之被推开半扇,几个佃户村民立刻涌上前,用身体抵住另一扇门板。
江连横等人各自牵了几匹马,穿过大门,山谷间的晚风似乎陡然变得阴冷许多。
海潮山独自跟在几人身后,三个儿子正想追出去尾随,佃户村民便立马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板。
“关什么门,咱们还得跟出去呢!”海家儿女急道。
佃户村民连忙上前阻拦,“好”言劝阻道:“别去了,别去了,外头太危险,你爹不会有事儿的,刚才不都说好了么!”
武装队成员见了,略显迟疑,到底也没上前帮忙说话。
反倒是小青这姑娘家的看得开,半蹲在哨塔里,端着土打五,准星儿瞄在江连横的后脑,高声提醒道:
“姓江的,还有那个臭流氓,我看着你俩呢——”
联庄会大门外,江连横转身冲姑娘挥了挥手。
这时节,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那胡匪面前,而刘快腿等人在联庄会的胁迫和江连横的要求下,也都纷纷退到了田间地头。
双方碰面,赵国砚等人自是剑拔弩张,心里纷纷盘算着,到底是一起跑,还是寻机会靠近胡匪头子,拿作人质,让东家先跑。
联庄会背靠老爷岭,面前的道路,早已被胡匪马队雁阵合围,无论选哪条路,都免不了一番交火。
思来想去,横竖拿不定主意,便又将目光看向东家。
不想,江连横此刻却是一脸淡然。
那胡匪见状,不禁笑了笑说:“江老板,跟我走吧?”
说着,又望向海潮山,颇为不解地问:“你还跟着干啥?”
“再往前走走!”海潮山冷声道,“离联庄会远点儿!”
胡匪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旋即扯过缰绳,调转马头,背对着众人,先行朝匪帮走去。
江连横抬眼望向那胡匪的背影,眉头更紧,目光更困惑,心里的猜测也随之愈发坚定。
便在此时,海潮山突然趁机把装枪的布袋塞给江连横,低声疾道:“江老板,海涵!”
说完,便立马转过身去,坦然将后背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