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又上楼搜了一遍,可翻了个底朝天也再无所获,因为确实就只有这么点儿私货。
他不缺钱,屯着这批货,就是在等更好的时机,转头卖给城里的药铺,仅此而已。
怎么可能是冤枉?
众巡警冲进二楼客房,伴随着姑娘们的一声声惊叫,不多时,便搜出来了一批来路不明的红丸和烟土。
“配合一下?”
王铁龛冷下一张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今天不查执照!”
让他没想到的是,王铁龛虽然扫兴,但却并没有借题发挥,思忖了片刻,只是让手下拿来了两张封条。
福龙还在旁边拼命解释:“官爷,这些东西,都是咱自家受用的,不往外卖,真不往外卖。”
画面一转,“和胜坊”赌档内,凌乱的牌桌上,四散着筹码、牌九和骰子,空气里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汗臭味儿,乌泱泱的赌客却早已不见了身影,屋子里只有十几个巡警和二十来个蓝马“銮把点”。
不料,没走出多远,却听胡同里“咯哒咯哒”响起了马蹄声。
…………
王铁龛不喜欢阿谀奉承别人,也不喜欢别人阿谀奉承他,于是立刻抬手打断道:“例行公事,不用麻烦!”
马匹停下来,一道身影跳下车,一瘸一拐,急匆匆地往这边蹦跶。
“你说你说!”钟遇山催促道。
老老实实交完了罚款,转身出去,在“和胜坊”的大门上贴两张封条,拍了拍手,也就径自离开了,只剩下钟遇山等人留在屋内,面面相觑。
“不行!我得去找道哥问问情况!”
子弹正巧打破一只灯泡儿,“啪嚓”一声,室内顿时暗了半分。
韩心远笑容一僵,愣了片刻,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福龙不明所以,一路小跑着从柜上拿来一张纸,凑上前陪笑道:“官爷,您看,这是省府签发的执照,咱这绝对是合规合法的生意。”
这位新上任的警务厅长,看上去并不飞扬跋扈,反倒是语气端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怕的就是这种架势!
“砰!”
刘雁声点点头,郑重其事道:“大嫂严令要求,最近这几天,无论是警务厅的王官爷和巡警找我们麻烦,还是省府里的其他衙署找我们别扭,一律不准叫板,如果有人被抓进去了,更不准反咬官差一口!”
钟遇山呵呵讪笑道:“哥们儿,你是新来的吧?管我要罚款?这么着,你回去问问巡警局的赵队长,就那个神探,你问问他,我这几年一共交了多少‘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