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量起街面上的动向——东洋巡警仍然在雾中时隐时现,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但他仍然不敢放松戒备,只是心下有些疑惑:
子弹打得很偏,谭翻译并未受伤,但崩裂、破碎的玻璃窗却把他吓得不轻,当下身形一晃,竟“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不过,除了索锲几人,客厅内另有两个东洋武士,倒是显得更为扎眼。
尽管看不懂,心里却渐渐猜出了大概。
“不是,你敲错门了。”
一记耳光扇过去,李正西不由分说,夺过癞子头的铁斧,一斧下去,先断了半截手掌。
“保护贝勒爷!”那珉起身喝道。
李正西紧随其后,探出一只手,正要叫时,却见癞子头手中的斧刃已然嵌进了老妈子的后脑。
那珉皱起眉头:“贝勒爷,您别总想着走成吗?”
小东洋坐在主位上,显得高高在上,任由白辫子殷勤恳恳地为他们端茶倒水。
李正西立马快步冲上二楼,但见狭小的走廊里,有几间屋子的房门敞开,里面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尖叫。
急促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李正西心里毛毛的,接过小册子低头一看,写着八个大字,似是汉字,又不像汉字。
事成以后?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
锋芒一闪,谭翻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儿,慌声问道:“兄弟……你、你别冲动,要不你给我个痛快吧!”
“老登!睁大了眼睛,给我好好看!”说罢,李正西转身冲向门口:“插了!”
难不成,江家真就这么愣,为了几个小叫花子,就敢大动干戈?
“咚咚咚!咚咚咚!”
“放屁!那珉一个外来的,对江家知根知底,你说了多少事儿!”
“我看他们也不敢来!”贝勒爷给小东洋敬茶,随后转身看向那珉,“既然那几个小叫花子都死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友邦的巡警,护送咱老哥几个回旅顺去吧。”
可刚一转过身,却见几个老辫子早已“噔噔噔”地跑上了顶层阁楼。
索锲皱起眉头,即刻叫来两人随行,举着枪,一同朝玄关处缓缓靠近。
有小靠扇的迎上来说:“三哥,人在堵头那间房里,有枪!”
小石头点点头,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个小册子,递给三哥,说:“那女的狂得厉害,跟个疯子似的,就拿这玩意儿冲咱们捂了嚎风的,一顿叫嚣,就让咱们给整死了。”
谭翻译不置可否,只顾高声叫骂:“李正西,操你妈!你完了,你们都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