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下头磨出了茧子,你们也得听着!这可是家国大事!不亚于昭君出塞,懂么!”
未曾想,薛应清的神态,却又突然和缓了下来。
江连横有些错愕,于是连忙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赶巧儿。真论起来,咱还算是亲戚呢!许如清是我大姑,按辈分说——”
薛应清笑嘻嘻地朝蔡耘生迎了过去。
看得出,正如她先前所说,她原本也只是想先跟江连横“混碰”一下,真要盘道,这里显然不太合适。
“啊呸!”江连横晃了晃脑袋,纠正道,“我是问你认不认识刘玉清?你肯定认识许如清吧!”
“翻个番儿?”江连横听了直皱眉:“你不去当胡子,简直屈才了。”
她前后的态度,反差太大,以至于让江连横不禁有点后悔提起大姑许如清——没准俩人之间有过节呢!
可江连横的脾气,向来也是吃葱吃蒜不吃“将”。
因此,两人此番线上碰码,亮纲报号,称名道姓,便已是莫大的诚意。
“待会儿呀!你们几个,可得使劲浑身解数,把咱们友邦的贵客给伺候好了!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儿,谁也不能马虎,要是有贵客不顺心了,看我怎么……呼呼……看我怎么抽你们!”
江连横懒得去猜,却把薛应清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唠不唠正事儿了?”
她狡猾且善变,无论是那张勾人欲火的脸蛋儿,还是那疯疯癫癫的做派,都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
两人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却见达里尼俱乐部里,竟一下子来了十几个“贵宾”!
为首的三个人,乃是身着土黄色军装的东洋军官,随后而来的,则是四五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东洋商人,再其后,却是一帮招蜂引蝶的风尘女子,而这些“高级”窑姐儿之中,竟然还混迹着一对遗老遗少。
这些只言片语,让薛应清的脑海中,重新浮现出同门师姐的音容笑貌。
恼火、窘迫、丢面子,这些事儿倒在其次——真是个疯女人!
她到底哪一副面孔才是真的?
及至此时,江连横方才确认,薛应清的的确确是个老江湖。
“我好像听说过你。”江连横抬起目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听谁说过。
毕竟,薛应清的局如果黄了,他还得再想其他办法去引荣五爷露头。
没想到,女人报上的姓名,却让江连横晃了个神,思绪如同搅动的浑水,泛起沉渣。
果然,听到刘玉清的名字时,薛应清还有点狐疑;但当她听到许如清的名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