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有的试探。
梳好油头,打上领结,临到俱乐部门口时,他还不忘停下来问赵国砚,这一身行头怎么样?
“挺带派的!”
临近了看,才发现她实际上并不目中无人,也并不恃宠而骄,反倒是很活泼的性格。
他有点紧张,心跳得邪乎!
这幅患得患失的窘相,没能逃过女人的眼睛。
“我笑的是你,你笑谁呢?”女人突然冷声问道,变脸比翻书还快。
或者说,是找到了那个女人。
不是他们忘了要低调行事,而是在这种场合下,只有如此穿搭,才不会显得扎眼。
正在疑惑的时候,却见她突然转过脸,一道摄人心魄的目光穿越人群,如标枪一般,精准无误地投刺过来。
“没听过。”女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也太难听了!”
此时此刻,女人把高脚杯放在石栏杆上,单手托着下颌,忽然有些茫然地看向黑漆漆的海面,
她穿着藏蓝色绣金菊旗袍,笑颜如春,黛眉淡扫,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看上去很洋气,此刻却没有跳舞,而是立在石栏杆边上,跟身前那男人说笑。
江连横自己也是如此。他从来就没给自己起过“鬼拍门”这名号,也是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奉天线上的合字,便都跟着这么叫了起来。
“确实!”江连横毫不讳言。
江连横换了一身体面的黑色西装,领口和腕口露出一圈儿雪白衬衫。
江连横心头一紧,只觉得好像被人扇了个耳光,皮肉火烧火燎,脑中嗡嗡作响。
“道哥,别光卖呆儿呀!”赵国砚小声提醒道,“咱还碰不碰码了?”
江连横没费多大功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对年轻夫妇。
严肃的氛围一经打破,人就很难再正经起来了。
给过迎宾员小费,两人便一前一后,相继走进达里尼俱乐部。
不是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就是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牌子上是这么写的。
“不会说洋文就别瞎显摆了!”女人哭笑不得。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凑上前,微微举起手中的香槟,自信且颇有几分卖弄地说了一句洋文。
赵国砚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装扮。
江连横猛地回过神,应下一声后,才想起来扫视了一遍露天舞池。
他按照江湖规矩,碰码盘道:“辣蔓儿,奉天线上溜达,报号‘鬼拍门’!”
少倾,侍应生走到年轻夫妇的身边,像对待所有客人一样,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