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个援手;能行个方便,便理应行个方便。
江连横说得很随意,其实却并非先开枪、后画靶的无端推测。
除非那对年轻夫妻原本就是荣五爷的埋的钩子,但那样的话,未免太过玄乎。
赵国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别废话!住在这屋那对两口子哪去了?”
尽管如此,赵国砚还是不放心,又胡乱地给她搜了个身,确认其身上没有家伙,才肯稍稍放心。
“这……这我哪知道啊?”老妈子神色惶恐地解释,“我就管收拾屋子。人不在,那就退房了呗!”
康徵连忙端起水壶,给玻璃杯里续了点水。
“掌柜的亲自铺局,我们这些打下手的,轻易不敢去说话,暂时还不知道。”
康徵也瞄了一眼,有点意外。
他将右手缓缓探入怀中,随后用左手试探性地拧了两下球形门把手,“咯楞咯楞”——房门紧锁。
于此同时,提起闯虎,脑海里便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美妇人的身影。
客房里空空荡荡,尽管床上的被褥很凌乱,但室内看不见任何行李。
“操!”
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交谈声,似乎是有客人经过。
赵国砚刚刚离开座位去找闯虎,旅馆的旋转门便“呼啦”一声,走进来几个东洋军官,为首之人似乎是大佐军衔儿。
还没回来?
那绳结绑得很潦草,看样子撑不了多长时间,但他没工夫在这扯犊子,只想尽快下楼汇报情况。
江连横用手掌罩住杯口,冲服务生摆了摆手。
却见一个四十多岁、体态臃肿的老妈子,身穿白色工作服,右手提拎着水桶,左手拿着个拖把,一时没刹住脚,径自拐了过来。
赵国砚转身赶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门口的脚垫上做了记号,确信没有人趁他不在时闯入。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儿老刀,给自己提神解乏。
真没回来?
没想到,对方开口却问:“啃严了(吃饱了)?”
旅馆餐厅内,江连横便不由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大和旅馆三楼,地面铺的仍旧是殷红的地毯,皮鞋踩上去温吞吞的,像是陷在泥淖之中。
赵国砚也有点困倦。
没有回应。
他们在大门口驻足聊了片刻,随后便彼此分开,两名军官拐进餐厅,余下几个朝楼上客房走去。
同时,走廊里方才的交谈声,缓缓从门外经过,听起来是东洋话。
赵国砚长舒了一口气,旋即压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