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的话题收束起来。
……
“西风?”
何况,“海老鸮”众弟兄,原本就是平事干脏活儿的堂口,都是大浪淘沙,剩下来的人精,跟江家眼下这几号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袁新法等人严守大门,也是分内职责。
“这个给你。”江连横把木匣递给他。
苏文棋又是一怔,有点无言以对。
东风照例保护大嫂安全;南风负责照看保险公司柜上的生意;西风要盯住那珉等人的动向。
“这怎么能叫折腾呢?这是为了百姓!”
“知道,我搂着点他。”
江连横此时还没意识到,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家中互访,促膝长谈。
腋下的伤口正在愈合,有点痒。
“护国,护的是国体。”苏文棋纠正道,“而且,绕行租界的原因很复杂——”
要是去个三两天,那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但要是去个十天半拉月,还想瞒天过海,大伙儿都觉得不太现实。
“不现实也得现实。”
“有不适合他的枪么?”江连横皱眉反问,“那小子脾气太暴,你给他拉门山炮,他也敢在省城里点!”
李正西“嘁”了一声:“要打就打洋人,自己人打来打去,有什么劲?”
洪宪闹剧,终于在众叛亲离中落下帷幕。大总统急于缓和、安抚和地方大员的关系。
闯虎愁眉苦脸地跟在身后,两条小短腿儿,紧赶慢赶的倒腾。
江连横一身粗布短褂,蹬着一条起球儿的灯笼裤,手里拎着个藤条箱子,在月台上疾步快走,都不用演,活脱脱就是个大老赶。
而且,这趟差事还不能声张。
“感兴趣倒是感兴趣!可问题是,那是旅大,是关东州,全是小鬼子说了算。”
“横过来?”
“哪错了?”
“我说实话,你别不爱听。你们这些人呐,成天嚷嚷着内忧外辱、救亡图存,可我从来就没见过伱们打洋人!光知道窝里横,连‘大师兄’都不如!革啥呀,不就是造反么!”
时间过得太快,七爷已经走了四年了。
江连横没法苛责太多,只能亲自去跑一趟。
入夜,众人议定。
“连横兄,你这话错了。”
刘雁声当即叹了一口气:“要是温廷阁还在就好了,道哥——”
“那当然!”张正东问,“可是……往哪跑啊?”
苏文棋沉默了一会儿,忽地觉得座下的沙发很不舒坦。
张正东倚在阳台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