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附属地那事儿,他带人干得不错。你回头告诉温廷阁,那几个老辫子只要敢从附属地出来,立马插了。活口,留一个那珉就够了。”
他从玻璃窗里,目送苏文棋孤身离开,撇嘴嘟囔了一句:“魔怔!”
……
最重要的是,家里还得留人托底。
江连横本以为大姑要跟他磨叨一会儿,没想到,许如清到底是在线上混过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并没有横七竖八地拦着,也没有跟着瞎操心,反而竟来了一句——
“道哥,我跟你去吧!”李正西说,“你伤还没好透呢!路上得有个照应!”
苏文棋坐立难安。
王正南挠挠头,干笑着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江连横执意不肯:“找个半开眼的,上道了以后,是他照应我,还是我照应他?”
江连横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说:“你们如果真打洋人,要筹款,多少我也捐点儿。实际上呢?五年前,南国起事,碰见租界还不是绕道走?护国护国,护国他们倒是打洋人呐!”
苏文棋有点气愤。他当年在咨议局,曾亲眼看见张老疙瘩用枪威胁众人,简直就是胡匪!
江连横笑道:“拉倒吧!你们问过几个百姓?”说着,他转过头问,“东风,问你呢!”
……
宅子的大事小情,全由胡小妍做主,这自不必多说。
江连横摇了摇头:“咱俩走得本来就近,我走,你也走,外人猜都能猜出来我不在奉天。”
小花的脸一下子红了,胡小妍则对此已经免疫,仿佛充耳不闻地问:“你到底想没想好要带谁过去?”
他相信苏文棋确实没有联合那珉等人害他,也愿意相信苏文棋没有争胜之心,所以他才会忍不住补了一句:“文棋,何必因为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坏了和气?”
苏文棋不置可否,仍旧不失风度地跟众人逐一拜别。
苏文棋更加不解地反问:“当然是为了救国。民族存亡,只在朝夕之间,难道你希望洋人继续欺负咱们?”
但夜长梦多,荣五爷一日不除,江连横便一日睡不安稳。
刘雁声把草稿扣上,有点局促地笑了笑:“没什么,现在我也干不了别的,写点规矩。”
三月末,赵国砚打来电话,关于荣五爷的底细,有了新的线索。
胡小妍和小花正在给他叠衣服、收拾行李,江连横见了,忍不住调笑道:“嘎哈,看我明天要走,等着我雨露均沾呢?”
他终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肆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