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能真切体会到個中滋味。
李正盘腿坐在炕上,有些意外地问:“他有安排了?”
“二驴,别老劲劲儿的,他也说了,这是奉天,人家的地面。”
敲开房门,二驴已经穿好了棉衣棉裤,外面套上了鹿皮夹袄,整装待发。
“是你老子,咋了?”
“嫂子挑的人。”张正东应声回道,“十五个,有马富贵、宁有财、杨有余……”
“喂?说话。”
二驴立时站起身,刚要张嘴开骂,却被李正一把拦了下来。
李正咧开嘴,笑了笑说:“知道了,我现在就带着弟兄们回山,等到了那边,有机会再跟你们联系。”
李正提上棉靴,跟弟兄们相视一眼,思忖了片刻,却问:“假的吧?”
江连横站起身,走出客厅,又喊了一声“西风”。
“好,我知道了。”
再抬头时,楼梯上的脚步声却已经渐渐远去。
雨雪夹杂,下了整整一夜。
“军官?”江连横想了想说,“国砚,你要是看见有东洋军官跟辫子在一块儿,你留点神,有情况随时告诉我。”
二驴却说:“哥,就算那帮旗人赢不了,咱大不了就回山上去,不掺和这事儿就得了,还犯得着听那小子的安排么?”
“啊对对对,下雪了!”
李正西也随之离开,径自朝消息小西关大街、江家的保险公司走去。
他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按照约定,今天下午,江家就要给荣五爷的花舌子最后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