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就得给荣五爷的花舌子消息了么?”
江连横走进屋时,她正坐在婴儿床里,跟当妈的一起看窗外的雪。
李正西闻言,忽地拉下脸,走上近前问:“是你叫二驴吧?”
“对对对,好像今年秋天刚盖好,上档次,老带派了。”赵国砚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这里有不少小东洋呢,挺多都是军官。”
江连横哼哼哈哈地答应,其实一句都没听懂。
见状,二驴也只好闷下声来,不敢再有任何反驳的意见。
“话别说得太满,什么事儿都有可能。要我说,有合适的机会,还是要先下手。”
张正东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李正穿上鹿皮夹袄,并不做过多解释,只是略带嘲讽地说:“想图安生的,趁早回去种地,别他妈给我丢人现眼!走了!”
两人踮着脚尖走进屋,冲左边客厅一扭头,轻声招呼道:“道哥。”
“这么说,他原本打算要走?”
有胡子应声道:“敢情省城的驻兵,连那伙辫子的部队在哪都不知道?那还打个屁?”
江连横以前总觉得,像周云甫那样神神叨叨,对手下将信将疑的做派,实在有些小家子气,不敞亮。
江连横没拿正眼看他,只是冷声问:“知道李正他们在哪住不?”
尤其是当小弟觉得大哥压制了他们的前程时,大哥便不再是靠山,而是阻碍。
终于,在点起第五支香烟的时候,电话铃声恰如其分地响了起来。
“李正兄弟,道哥让我过来给你传个话。”
“我提醒你一句,这是奉天。”西风冷眼威胁道,“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对江家不敬的话,就别想再活着出城了。”
“明儿起个早,你去跟他说,让他带人去投宗社党。”
……
“另外,如果不是我或者你嫂子接电话,你就什么也别说。”
西风也不讳言,直说道:“现在辽南那头儿,没听说有胡子聚集,也没查到有驻地。道哥想让你们混进去,打探一下被招募的胡子都驻扎在哪,谁在指挥,有什么装备。”
笑容大约持续了两分钟,便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知道知道,我每天这个时候给你去电话。”
“成不了!只要鬼子不出兵,他们呀,没戏!”
江连横一把拿起摆在面前茶几上的电话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问:“家里有事儿?”
面对大通铺上的一众胡匪,西风看上去毫无惧色。
如今,他自己也身处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