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山莫名打了个冷颤,茑悄瞄了一眼江连横,却问:“道哥,家里……出啥事了?”
思来想去,他便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说:“道哥,什、什么旗人不旗人的,我是江家的人!”
……
刘雁声劝道:“温兄,不如这样,你再留下一天,我去跟道哥好好讲讲,再留一天。”
……
“好!”
“咱家跟张师长的关系,说没说?”
真正能确定此事存在的,除当事人以外,余者寥寥。
他太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了。
吃过晚饭以后,不多时,韩心远也应邀来到了江宅。
韩心远站在厅内,看上去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走进客厅,发现屋里只有江连横一人,他便顿时警觉了起来。
刘雁声欠起身,屁股有些坐不住,最后干脆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江连横旁边。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时间过得很快。
没一会儿的功夫,钟遇山便应邀赶到江家大宅。
“道哥,温廷阁做错事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用不用,古有萧何月下追韩信,刘兄对我,已经够照顾了。”
骰子轮番被扔在桌面上,三个线上的合字,竟然也能被这孩童似的游戏所吸引。
刘雁声胆战心惊,忙说:“有道理,温廷阁的确嫌疑最大。”
“西风正好碰见他,才跟我说了这事儿。”
“他能耐太大,我现在得专心应付荣五爷,宁要十口烂刀,不要一把好剑。”
江连横也不瞒他,立时便将荣五爷拍那珉过来说和的事儿,和盘托出。
“老钟,我就知道,弟兄们中间,数你最够意思!”江连横拍着他的肩膀说,“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跟他们合伙儿?关起门就咱哥俩,你有话直说。”
刘雁声愣住,连忙劝说:“道哥,温廷阁熬了两年,好不容易才升上来,都已经站在门口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他回去,不太好吧?”
闻言,江连横沉吟片刻。
他抽了一口烟,淡淡地说:“昨天,荣五爷的花舌子来找我了,他们对江家的事儿,好像还挺了解。”
三个人只是静静地围在茶几上,玩儿了一个多时辰的“升官图”,不参杂任何其他的事情,无非是偶尔互相倒了一杯水,闲话几句家长里短。
钟遇山愣了愣,稍稍宽心道:“道哥,他……来找你了?”
“红、红姐?”
江连横更不会承认,因为喧宾夺主,必遭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