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回来报信以后,她便立刻给营口那边拨了电话。
尽管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却仍能让他感到一种厚实可靠的依托。
尽管东风心思细腻,将吩咐全都记在脑子里,此刻也只能停下来,面色有些狼狈。
电话那头,赵国砚沉默了片刻,郑重道:“懂了,道哥,你那边人手够不够,要不我马上回奉天去吧?”
“妈了个巴子的!”江连横咒骂一声,“又他妈是鬼子,没完没了了!”
尽管看不到赵国砚的脸,但仍然能从听筒中感到他自责的语气。
类似的事情,在史书中比比皆是。
“嗯?”
挂断电话,江连横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想了想,又转过头冲张正东说:“把家里的喷子、撸子、盒子炮都点点,给袁新法他们换上新家伙。”
“铃铃铃——”
“还想说什么?”
楼下客厅的电话声突然响起。
“跟荣五爷的花舌子盘道时瞎搭茬,露怯了,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
李正西心服口服,当即“咣咣”磕头。
江连横借机穿好衣服,正走到玄关时,楼梯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本打算上前说说情,却不想,身子刚要前倾,脚下的地板发出“嘎吱”一声微弱的动静,道哥质询的目光,便如锥子一般,狠狠地钉在南风的脸上。
张正东如释重负,“哦”了一声便立马走上楼梯。
八股皮鞭沾着凉水,一下接着一下,抽在彼此的身上,疼在彼此的身上。
“你挑几个好手,在营口放出风去,就说你马上要回奉天。”
闻言,三人俱是一愣。
王正南和李正西互相看看,没有怨言。
“好,你说。”
江连横抬起手,指了指门外道:“把门关上,今儿晚上在你这睡了。”
江连横皱起眉头道:“别扯没用的了,现在那边什么情况?”
王正南见状,心里愈发焦急。
“喂?是东风不?”电话那头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我赵国砚,道哥呢?”
“没了,该罚!”
“江家。”
许如清欣慰地摇了摇头,心道:海哥果然没认错人。
“道哥,你现在没事儿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查了……我的问题,没察觉到荣五爷有动静。”
王正南忙说:“不添,不添!”
江连横面色冷峻,“啪”的一声,将茶碗顿在桌面上。
西风坏了的两条规矩,自不必多说,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