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江连横是横、爱较劲、较暗劲,最重要的是,在老爹江城海的夹磨下,他能藏——真正要做的事,对死人都不会说。
韩心远冷哼一声,颇显无奈道:“‘会芳里’现在就我说了算,我不当,谁当?”
这已经不是西风第一次犯这毛病了,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辫子头呵呵笑道:“四個字——胜券在握!”
一旦有外人在场,他说的其实都是江城海不便开口的话。
“你这是劝我反水呀!”
王正南莫名其妙地低下头,却见手中之物,赫然竟是一把漆黑如炭的勃朗宁。
提将闯进后堂,两人之间的交谈戛然而止。
“呵,这世上哪有什么容易的事儿?”
只有在谈及四风口时,江连横和胡小妍才会以“亲弟弟”相称,但也正因如此,疼爱之余,更显苛刻。
只见江连横脸色铁青,双肘拄在桌面上,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我操他妈的!”
“山哥!”
“地方嘛,确实是个好地方。这门店挺新,装潢也好,姑娘也好,就是冷清了点儿。可惜,可惜!”
一家人表现出两种态度、两种反应,无异于引颈就戮。
“他们……他们说、说您是大茶壶。还说……还说您就是‘串儿红’养的小白脸儿,只在床上有能耐。您说说,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根本都不着边儿!”
江连横看重他,所以才时刻带着他。
江连横没有半句解释,直接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并往南风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这话怎么说的?”
……
辫子头立马起身阻拦,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赔罪道:“韩爷!韩爷,您千万别冲动,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您打我,您就可着我撒气吧!”
“别打岔!外头说我什么?”
他怕江连横,不是装的,打小儿就怕,是刻在记忆里的怕。
这或许也是一种天赋,有时甚至不必提前排演,父子俩只需一个眼神,心意相通,江连横便已经破口开骂了。
江连横就算再怎么不用心,好歹也跟四叔学了整整五年的功夫,单是这份力道,一般人也根本扛不住。
这些话说进心坎儿里,化成一股暖流,光听着都觉得心里热乎。
“他妈了个逼的,哪个瘪犊子说的?”
无奈西风性子太急、太烈。
说完,他又转过身,冲旁边的同伴道:“西风那小子要是在保险公司,道哥